我陷入了沉思,這時我也走到胡子身旁。我沒坐在床上,那樣讓我覺得雙腳空空的。
我索性蹲在地上了。我心方皓鈺當減刑線人後,很明顯是被充軍發配了,本以為我和胡子比他幸福,誰知道現在一看,我哥倆更慘,直接死了,至於那些政治權利和檔案啥的,想都別想了。
我忍不住苦笑起來,而且還把手機遞給胡子。
胡子原本拿出莫名其妙的架勢,但等接過手機一看,他愣住了。
胡子脾氣急,他氣的大罵,“我艸他們全家不給錢的,咱們怎麼就死了呢?那時候咱倆都在藏南呢,夜叉更是遠在西伯利亞,難不成咱們仨都會分身術麼?”
我讓胡子發泄,這樣等又罵了一番後,他冷靜下來。
我倆也不是笨人,這一刻我倆哪還不明白裏麵的貓膩?
胡子掏出方皓鈺給他弄得證件,一邊擺弄一邊,“咱倆接下來咋辦?”
我回答,“我想知道,是誰讓咱們‘死’的,這很關鍵!”
我又給高騰打電話,那意思,先讓高騰幫我查一查。而胡子呢,他也忍不住了,他聯係幾個在哈市的老鐵。這老鐵有些是線人,有些則是一些有過特殊過去但現在踏踏實實的人。
半個鍾頭後,我倆站在房間的窗前。我倆一起欣賞著夜景。
哈市的晚上很漂亮,尤其這個時間段,很多人都沒睡,聚在街頭做著各種活動。
我倆現在隻能等,等高騰也好,等胡子那些鐵兄弟也罷,等他們給我們提供新的消息。
這時胡子還把目光放在樓下方的一輛車上。這是個銀色新款捷達。
我不知道胡子是怎麼看出來的,反正突然間,他很肯定的跟我,“這捷達有貓膩。”
我心頭一緊,反問他,“裏麵有線人?”
胡子搖搖頭,回答,“是不是線人我不知道,但肯定坐著什麼人呢,他一直沒走。”
我心這捷達就蹲守在如家酒店的樓下,會不會跟我倆有關?
我一下子敏感上了,我示意胡子,“咱倆下去看看?”
胡子回了句行,我倆立刻出門。
等來到一樓後,我倆為了保險起見,還一起走的側門。隨後我倆分開了,想兩頭堵,盡可量悄悄的湊到捷達車旁邊。
但當我走了沒多久,離捷達車還有一段距離,突然間,捷達車的車門被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個年輕夥。
這夥打扮的很潮,個子高挑,最有特點的是他的眼睛,很有神,另外他戴著一個掛在衣服外的項鏈。
他根本沒看我,更沒看離他更遠的胡子。
他靠著車門,點了根煙。他還凝望著夜空,這時漫星鬥,他看的很入神不,偶爾還怪怪的笑著。
我心他這是什麼毛病?我總不能被他影響到,就這麼止步不前吧?
我故意拿出手機,假裝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往他身旁靠了過去。
我最終跟他來了個擦肩而過。憑我的經驗,這人或許跟我和胡子的事沒啥關係,不然他就算再想假裝,當遇到我時,也一定會露出什麼破綻。
而且我還留意到,他帶的項鏈很特殊。這項鏈應該是個金鏈子,鏈子墜是個怪獸的造型。這怪獸金光閃閃的不,還特意昂著頭,歪著腦袋。
我冷不丁想到了諦聽獸,也就是地藏菩薩的坐騎。這也是我頭次見到誰帶這種項鏈的。
胡子跟我差不多,他也效仿著當成了一個過路人。等他試探的從這夥身旁走過後,我倆又一起回到如家酒店的側門。
我跟胡子還交流下意見,我倆態度一致,這子沒啥問題。
胡子又特意補充句,“可能是我多心了吧。”但他這話時,表情有點不自然。
我不再多想,我還掏出手機看看,上麵沒有高騰的來電。
我和胡子很快又回到房間,而且我倆懶著出去了,直接訂了兩個外賣。
一晃到了深夜,我和胡子畢竟剛下飛機,都有些疲憊,我倆洗一洗,一起睡了。
藏南那地方,氣溫是很高,但那裏的晚上卻還可以,尤其躲在土坯房睡覺時,並不會被熱醒,但哈市就不一樣了,大夜裏的,整個房間都悶悶的。
我一共被熱醒過兩次,這房間都帶著中央空調呢,我索性起床,把空調點上了。
原本這並沒什麼,我因此涼快不少,還變得睡意十足。
但正當我稀裏糊塗做夢時,手機響了。我把手機一直放在枕頭邊,還調的是最大的鬧鈴。
這麼一響,我睜開了眼睛。
我看著手機,上麵顯示的是高騰的來電。邪門的是,我渾身發軟,想接電話卻根本力不從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