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明那次戰鬥之後,整個孤魂嶺陷入到一種讓人不舒服的“平靜”之中。
這裏隻散發著屍體的味道,偶爾刮風時,巨石堆被吹得,還會發出類似於鬼磨牙的嘎嘎響,除此之外,連個鳥叫、蟲子叫都沒有。
在太陽出現後,被烈日這麼一烤,我們都有些頭昏腦漲。
我和胡子為了躲避毒日頭,我倆都把外衣脫下來,披在頭上,這至少能讓我倆好過一些。
但方皓鈺跟我倆完全相反,為了徹徹底底的涼快,他把外衣都脫了,隻留下一個褲頭。
他原本就白膩膩的,這麼一來可好,他把衣服鋪在地上,還躺在上麵,這麼一顯,他跟個“冰美人”一般。
我和胡子都拿出不理解的樣子看著他。胡子念叨,“我他娘的就搞不懂了,老三如此日光浴,他竟然還不黑,這不科學!”
我也不是醫生,更不是什麼研究人員,我隻當插科打諢,隨意的笑了笑,並沒太在意。
另外我想到古代的奇人異士了,比如諸葛亮,在出師前,他躲在南陽隆中,當著農民,按曆史記載,他偶爾還坐在石頭上,對著農地大喊。至於薑子牙,他更怪異,蹲在河邊釣魚,用的魚鉤還是直的……
我心這些奇人,他們別看奇,但奇的有品位有內涵,至於方皓鈺,他現在倒是跟奇人異士沾邊,問題是,他的舉動,太通俗了點……
這麼一晃,我們熬到了中午。這時環境更熱。我頂著一腦門的汗,一邊靠著巨石盤腿坐著,一邊亂想著。我想到喬、楊倩倩了,想到鐵驢他們了。
這麼久了,我都沒收到他們的消息。實話,我想他們了,甚至是惦記,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麼樣了。
突然間,我聽到有人發出警報聲。我回過神,探頭看了看。
我發現孤魂嶺下方的惡三們有新動作了,有一輛解放車,剛剛從山坳入口處開了過來。
這解放車的款式太老了,而且車漆都殘缺不全,有些地方不僅沒漆,還鏽跡斑斑的。
但別看這車很破,它的後車廂卻站著不少人。
這都是惡三,他們還都穿著厚厚的外套。這外套鼓鼓囊囊,另外在他們胸口都掛著一個類似於豬鼻子的呼吸罩。
胡子罵了句狗艸的,他跟我分析,“這幫惡三損到家了,他們竟然想用毒。”
我知道,胡子之所以這麼,一定是考慮到這些惡三帶來的豬鼻子麵具了。
我一方麵讚同他,另一方麵,我又特意觀察下周圍的地勢,我有些咬不準。
我心我們處在高地勢上,尤其這裏偶爾還有風。這些惡三想要對我們發起毒攻,貌似最後反倒是他們吃虧才對,這些毒氣肯定會往山下瓢嘛。
我把這觀點給胡子聽。胡子忍不住直皺眉。
這時方皓鈺把衣服都穿上了,他還跟我們彙合。
他直冷笑,還拿出一副怪表情,跟我倆強調,“兩位兄長,我等的東西來了。”
我和胡子都不理解,胡子指了指山下,反問,“你一直等這些豬鼻子?”
方皓鈺點了點頭,又,“這可是帝力的最後一個王牌殺手鐧了,而且傳他的火箭兵很厲害。”
我整個心突然哆嗦了一下。我太清楚火箭兵的威力了,它跟迫擊炮之類的不一樣,想想看,那可都是火箭筒,那玩意的威力非常、非常大。
胡子更是拿出不敢相信的架勢,而且他也沒了之前那種信心。他問,“老三,你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就咱們這些人,想跟火箭兵死磕?”
方皓鈺繃著臉,這也反應了他此時的心態。
他沒正麵回答胡子啥,反倒一轉話題,“這火箭兵是帝力的心肝寶貝,真要沒了他們,帝力就是老虎缺了牙、野牛少了犄角、飯桶混到傳銷窩、gay被強迫看電影……”
我一直覺得胡子的嘴很毒,總會滿嘴跑火車,但今一看,我們這個老三也差不到哪去,尤其最後那兩句。
想想看,一個飯桶被騙到傳銷窩,他這個人這麼傻,不僅一筆買賣都誆不成,每還那麼能吃,最後保準把窩點硬生生吃黃了,至於那所謂的gay,真要一看電影,這無疑跟在他心頭撒雲南白藥沒有多大的區別。
方皓鈺這期間沒再多什麼,他最後還特意拿出尊敬的架勢,對我和胡子抱了抱拳。
等站起身後,方皓鈺躲到另一個巨石後麵,他扯嗓子對其他隊員喊道,“兄弟們,接下來的一戰很關鍵,你們或許會死在這裏,但一定不要怕,想一想咱們的家,想一想那些父老鄉親,為了讓村裏從此過上好生活,不再被惡三騷擾,我們今的犧牲,絕對是值當的。”
這些隊員全附和著叫了起來。方皓鈺又拿捏尺度的講幾句鼓舞人心的話,這些隊員最後都拿出拚命的架勢,哇哇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