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頭兒此時還跟那幫人聊著,張斌隊長見到我進來,就很客氣的給我搬了一個凳子,我衝他了聲謝謝!
張斌隊長自打跟遲玉國來到鬆江以後,就一直沒回雲南,我倆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我問他去沒去那個磚窯裏頭看過,他衝我點了點頭,緊接著他跟我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那就是磚窯裏頭的那十五名死者,就是從雲南來的那幫人,他們都是遲玉國跟韓玲的手下!
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吃驚的,不過這裏頭倒是有一點讓我感覺有些可疑,那就是磚窯裏頭的人已經死了三個多月了!
我們原本打算在三個月以前跟遲玉國這幫人來一場交易,但是因為遲玉國單方麵的原因,這次交易被取消了,也是自打那以後,這幫人就在鬆江這個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
現在想來,三個月以前肯定生了什麼變故,但是我此時特別鬱悶,因為當時我沒有跟進這個案子,而蔣頭兒和劉威又屬於兩邊跑的那種人,本案的所有信息以及關係網都是張大春跟張斌他們督辦掌管的,但是張大春也了,他們這幾個月根本就沒查到什麼線索!
我心裏暗道,這事兒肯定他娘的有鬼!
張大春此時正跟磚廠的負責人聊著,蔣頭兒也在旁邊一個人默默的抽著煙,他也沒問我什麼問題,把我當成了空氣!
我看了一眼對麵的張斌隊長,來的時候這家夥長的有點黑,不過在北方呆了的三個多月以後,我現這家夥有點變白了!
張斌隊長此時正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想著什麼,他的手裏頭夾著半支煙,可煙都已經著一半兒了,但他也沒尋思彈一下,估麼著應該是想啥事兒想入迷了!
我也沒打攪他,我記得蔣頭兒原來跟我過一件事,他遲玉國的手裏頭有命案,聽還殺過一個警察,他那名犧牲的警察跟張斌好像有著某種關係,不過當時由於棺材子的案子很急,具體是啥關係,蔣頭兒也沒來得及跟我!
我輕輕踢了一下張斌隊長的皮鞋,就煙要燒著手了,他被我嚇了一條,連忙伸手彈了彈煙灰,我看他手上的煙基本都著沒了,就給他遞過去一根黃鶴樓!
把煙幫他點上,我就問他張哥你剛才想啥呢?
張斌沒正麵回答我的問題,我則是越看他越覺得有些可疑,左右現在也沒啥事兒,我就巴拉他一下,就咱倆先出去透透氣吧!
可能是張隊長不好意思拒絕我吧,他就起身跟著我走了出去!
我也沒地方領他去的,倆人就圍著這個破磚廠來回轉著,我問了他很多有用沒用的問題,這家夥有點不善言談,亦或者是他好像不太喜歡跟我嘮嗑,我問他的很多問題,他都沒有正麵回答我,反而都給搪塞了過去!
經過這一番談話,我覺得張斌隊長就更有點可疑了,特別是我剛才問他遲玉國當年殺警察的那件事,他跟我支支吾吾的,他當年死的那個警察是周學武他們緝毒隊的,具體的細節他不能跟我,但從他的神態上來看,他很明顯跟當年的那名死者認識,因為話的時候,他的眼睛都紅了!
就在這個時候,張斌兜兒裏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跟我晃了晃手裏頭的手機,就找一個旮遝去接聽電話了!
我尋思等一會他,但現這家夥接起電話沒玩沒了的,而且還操著一嘴雲南口音,我也聽不懂他話裏頭到底的是啥意思!
正好這個時候,我看到蔣頭兒跟張大春他倆從那個棚子裏頭走了出來,蔣頭兒在那邊衝我招了招手,看樣子好像是要給我下任務!
我朝他那塊走了過去,可剛走出去沒幾步呢,身後就冷不丁的有個人喊了我一聲兒!
聲音有點粗啞,聽起來好像是個老太太喊的,我回頭看了一眼後麵那個人,現竟然是楊樹村的於大奶!
於大奶拄著個拐棍,步履闌珊的朝我這塊走了過來,這老太太的身子骨看起來還算硬朗,於大爺則是跟在她身後背著一個膠絲袋子,這兩口子應該是上地幹活去了!
我沒尋思這老太太還能認識我,就麻溜跑到跟前扶住她的胳膊,我問大奶這是幹嘛來了?
於大奶這不沒啥事兒,俺們兩口子就尋思出來溜溜腿兒,話間,於大奶突然問我,“咦,那個俊丫頭跑哪兒去了,沒跟你一塊來?”
想來她的肯定是王昭君了,我就伸手指了指磚窯,她在裏頭勘查呢,你要是想見她呀,可得等一會兒嘍!
於大奶吧嗒下嘴兒,她還真挺想那丫頭的,她把王昭君一頓好誇,緊接著她突然問了我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於大奶跟我,瞅你倆這樣兒應該是搞對象呢吧,那上回你咋沒陪人家一塊兒過來呢?
“你什麼?”
於大奶完這句話,我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王昭君一個人回過這個地方?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