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威把車子開出大門口以後,他就兌咕蔣頭兒問他,我擦,這你都答應了?不像你性格啊?!
蔣頭兒給自己點了根煙,他也沒接劉威的話茬,他把腦袋瓜子靠在副駕駛的靠背上麵不知道在尋思啥呢,過了一會兒,他就問我倆,你們不覺得這個案子有點奇怪麼?
蔣頭兒這話讓我感覺有點蒙,我有點回答不上來,劉威在這個時候吧嗒下嘴兒,就點頭確實他娘的有點不對勁兒啊!
我大威哥為啥不對勁啊?
劉威回頭掃了我一眼,就你看啊,韓玲和遲玉國這倆人是雲南人,他們來鬆江是幹啥的?
我想都沒想就回答,“販毒和拐賣嬰兒啊?”
劉威接了我一句“是啊”,可他又反問我,你看咱們這些人都找他們好幾個月了,但這倆人就跟憑空消失了似的,這咋這會剛得到消息,他們咋就死了呢?
劉威給我提了個醒兒,他你別忘了,他們在鬆江是人生地不熟的,他們怎麼可能輕易的被人給殺了?而且還被烤了,這種死亡方式,明眼兒人一瞅就是仇殺啊,雖他們倆這些年幹的這些壞事兒肯定得罪了很多人,但我覺著啊,外地的仇人很難會到咱們鬆江來報仇,因為還是不熟的原因!
蔣頭兒嗯了一聲,這個時候他也想起了一個事兒,他,“咱們辦棺材子那個案子的時候,本來已經和遲玉國約定好了,但是他突然卻變卦了,具體因為什麼我不清楚,但這裏麵的事兒肯定很嚴重!”
我問蔣頭兒為啥?
蔣頭兒分析,遲玉國帶著那麼多毒品第一次來鬆江販賣,咱們當地的這些販毒份子,就不會整出點啥事兒來?
我有點明白了,就問蔣頭兒,你是遲玉國算在鬆江橫叉一杠子,得罪了本地的犯罪集團,才被這些人滅口的?
聽我完,蔣頭兒跟劉威都若有深意的點了點頭。
我也給自己點了根煙,我總覺著不應該像蔣頭兒和劉威的那樣,這個案子的關鍵問題在於,這倆人為什麼會被人給烤了?如果選擇滅口的話,殺完以後給埋了不就得了?凶手何必大費周章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兒呢?
我問蔣頭兒還有沒有更詳細的資料了,蔣頭兒就衝我搖搖頭,他剛才那個電話是張大春給他打的,他也沒明白!
既然目前就知道這麼多,我索性也就不問了,不過我卻隱隱覺著,這個案子很不簡單,更有可能會非常麻煩!
二十分鍾以後,我們仨就來到了這個犯案現場!
五組和技術隊以及法醫隊的人早就已經到了,那個暖窖子距離主道大約有六十多米,此時那塊聚集著很多人,暖窖子裏頭隱約間還能夠看到一些黑煙,不過明火已經被撲滅了,空氣中還能聞到一股烤肉的香味兒!
下車以後,我們仨也沒著急去現場查看,而是先看了一圈兒周圍的環境!
此時站著的這個地方是一個三岔路口的中央,往東走大約二裏地那裏有一片住宅區,而往西南和西北這兩個方向則是通往兩處在建工地,由於此時剛開春,那兩處工地的塔吊還沒轉,應該還沒開工!
劉威歎了口氣,他這事兒不好辦啊,這種地形基本找不到啥目擊證人了,而凶手也應該不是傻子,他應該不會選擇從東邊兒過來,肯定是從西北和西南過來的!
蔣頭兒點點頭,他剛想表自己的意見,兜兒裏的電話就突然響了起來!
劉威漬漬的問他這他娘的是誰啊?
蔣頭兒也沒接電話,他看了眼暖窖子那塊就把電話給掛斷了,我抬眼瞧了過去,現張大春那家夥正衝我們仨晃蕩手裏頭的電話呢,看起來有點裝逼,還真把自己給當領導了!
走過去以後,張大春就象征性的跟蔣頭兒握了握手,了一通冠冕堂皇的話!
蔣頭兒也沒跟他客氣,就問他咋樣了?
張大春也沒啥,就法醫正在裏頭屍檢呢,一會兒看結果再!
暖窖子那塊此時拉著一圈兒警戒線,不過暖窖子本身的地勢很低,所以站在我這個位置,我能很清楚就看到裏麵的工作人員和那兩具屍體!
韓玲和遲玉國被四根五米長左右的鋼筋給串成了一個羊肉串,鋼筋從死者的腋下、肋下、臀部以及腿部位橫穿而過,然後給搭在了暖窖子的階梯牆壁上麵!
兩名死者此時的狀態是臉衝下,屁股衝上,死者胸口的正下方是兩堆已經被撲滅的火堆,王昭君此時正蹲在這倆人身底下觀察著什麼。
暖窖子裏的火雖然被撲滅了,不過煙還沒散去,即便王昭君戴了口罩,也被裏頭的濃煙給嗆的夠嗆!
劉威這時候就巴拉我一下,他指著王昭君就,這下麵這麼埋汰你不去瞅瞅啊?你那女票保準兒能給你加分兒!
我衝劉威這事兒還用您老哥操心麼?我自個也明鏡兒著呢。
著,我就抬手把警戒線給掀了起來,但就在這個刹那,下麵的王昭君突然出了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