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威剛才的舉動雖很不理智,但是對於我來我非常的感動,這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哥們兒情誼,劉威的思想其實並不複雜,他覺得他這個當哥哥的在兄弟最需要他的時候沒出現在我的麵前,他憋屈!!
蔣頭兒這時候看著棺材子,他問他,你懷裏的黃皮子是殺穀生田的凶手吧?
棺材子被他問的一愣,隨之他就笑了,他是,他問蔣頭兒,國家的法律,約束它們麼?
蔣頭兒不約束,不過他也了,即便是不約束動物,但你也不能夠隨便殺人,你跟那些動物又有什麼區別呢?
棺材子被蔣頭兒給樂了,他你的沒錯,其實我就是動物,我從來沒有住過屯子裏麵的磚房,也從來沒有睡過那熱乎乎的火炕,我的一生,都是在陰暗潮濕的洞穴裏麵渡過的,我獲得過的最大溫暖,隻有黃它們用身體給我傳遞過來的熱量!
棺材子看著我們大家夥兒,他問我們,“我和它們又有什麼不同呢?”
他完,就衝懷裏頭的黃叫了兩聲兒,緊接著,黃就戀戀不舍的從他的身上跳了下來,它看了我們大家一圈兒,就一個“人”,孤寂的朝著大地的深處走了過去
警車開動的瞬間,我們幾個回頭看了一眼這片蒼茫的大地,冬日的西北風把地上的白雪給卷起了一道道奇特的雪龍卷!
風聲,就好似哀嚎的厲鬼,它們在給那段悲哀的往事裏麵留下的那個人,唱著一送別的哀樂!
遠處的山頭上,有一個的影子一直佇立在地麵上朝著我們離開的方向遙望,我一直看著它,直到我再也看不見了!
我把頭轉了過來,王昭君依偎在我的懷裏頭睡著了,蔣頭兒在前麵開著車,劉威閑著沒啥事兒,就回頭看了我一眼!
他若有所思的衝我笑著,行啊,這才幾個時不見,就給泡到手了?
我懶得和這家夥扯淡,我就問他,話你倆咋跑這兒來了?遲玉國呢?歸案了?
我看了眼時間,眼下這才剛到八點,這不正是確定交易的時間麼?
蔣頭兒罵了句草,他,遲玉國又臨時變卦了,他目前風聲緊,暫時先取消交易,等以後再聯絡!
我的心咯噔一下,這不是要打持久戰的節奏麼?
我問這倆人,那咱們確沒確定遲玉國的位置啊?不行咱們就先下手為強,先把他給抓住再!
劉威漬漬下嘴兒,他攤開手,怪就怪在這兒,上午的時候還好好的呢,但就在剛才,這遲玉國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沒影兒了!
我感到有些震驚,對於能不能交易我並不太放在心上,我眼下最關心的是,韓玲手裏頭那些無辜的孩子,這要是讓她們給跑了的話,那些孩子可咋辦啊?
蔣頭兒告訴我,這個你不用擔心,韓玲那邊是單線交易的,目前那些孩子已經都被她出手了,具體的買家警方也都了如指掌,等這些人都歸案了以後就準備開始解救!
我問蔣頭兒,那遲玉國這邊咱們還盯著麼?
蔣頭兒暫時不用了,那邊的案子現在都移交給了緝毒隊和五組的張大春,現在由他們負責!
劉威罵了句草,他,這回咱還真他娘的晦氣,要不是因為遲玉國這破事兒,咱們浩子能糟這些罪麼?
我打了個哈哈,就這算啥啊,咱大家就是吃這碗飯的,這也算是一種光榮!有這好事兒我下次還衝在前頭!
劉威這時候就吧唧下嘴兒,他你當然樂不得了,你瞅瞅王大美女,要不是因為這事兒啊,能讓你這麼快就給泡到手麼?我估麼著這要是再出現兩三次啊,保準就跟你咕嚕到一起去了!
“這叫啥來著?”
劉威話間就打了個響指,“患難見真情麼?!”
我們仨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我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王昭君,我在心裏歎了口氣,心想,還真是啊,如果當時王昭君沒有爆的話,我現在還能坐在這裏了麼?
回到了公安局,我們對棺材子進行了連夜的審問,他如實的交代了這些年裏的所有犯罪事實,因為他沒有國籍,所以在遞交檢察院以前,我們公安局特意幫他辦理了身份證!
他拿到身份證的時候,顯得格外的開心,他當時問過我,判決的時候會有媒體來采訪他麼?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這個問題,介於他的社會背景以及犯罪原因,我覺得不可能吧!
兩個月以後,棺材子的這件案子在鬆江市中級人民法院進行了非公開宣判,他以故意殺人罪,被判處了死刑,立即執行!
聽到判決以後,棺材子留下了鮮紅色的眼淚,他一直在嘴裏頭呢喃著,“你們為什麼不讓那些人看到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