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頭兒這時候就跟梁大奎這麼,你媽喝藥這事兒咱先不談,咱這回就你媽的墳地被人刨了的事兒,吧,咋回事?咋還不讓你閨女報警呢?
梁大奎一聽完,手就哆嗦了,眼睛裏也沒了神兒,蔣頭兒這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問他,老太太招著啥髒東西了?還是你們家有啥仇人?
“沒俺家哪有仇人”梁大奎猛地抽了口煙,就跟我倆,同誌啊,我求求你們了,趕緊走吧,這事兒你們管不了,你們要是管了的話,你們的命八成也得讓那玩意給帶去啊!
蔣頭兒轉了裝眼珠子,完了就讓我把梁大奎的手銬子給先打開,我有點不放心這主兒,就問他沒啥事兒吧?
蔣頭兒點點頭,你聽我的沒跑兒,我心想,既然領導都話了,那我就給他打開吧,不過開鎖以前我可是跟梁大奎了,你得老實點兒,我這兜兒裏頭可有槍!你要趕跑,我可就趕崩你!
梁大奎果然很聽話,我和蔣頭兒一邊一個給他領進了裏屋,仨人坐在炕上以後,梁大奎就重重的歎了口氣,兩雙手都把腦袋瓜子給埋上了!
緊接著,梁大奎就給了自己一個耳光,他都是他的錯,他不該財迷心竅朝老娘要啥子房照,哎,也怪當時自己喝了點逼酒兒,給了那老太太兩句兒以後,她就喝敵敵畏了!
這家夥有點沒到正地兒,我就問他你媽是啥時候入土的,墳在哪兒呢?
梁大奎抬手指了指房後,就在後山的半山腰上呢,他們家的地在那兒,一個禮拜以前埋的!
蔣頭兒這個時候就問他,挖墳塋地的時候,你們找的是專業打墓子的,還是你們自己挖的墳地?
梁大奎搖搖頭,就這寒地凍的,他們村裏人也挖不動那個土啊,就花了五百塊錢,雇了幾個專業打墓子的人過來整的!
“專業人士?”我心想,會不會是這些人做的呢?我插了句嘴,就問他,“這夥人你熟不熟?”
梁大奎點點頭,就都是一個村兒裏的,別人家冬老人兒的時候也是雇的他們!
是這樣聽他這麼一,這夥人的嫌疑應該很低才是,蔣頭兒這時候朝我要了根煙,他把煙遞給了梁大奎,他就問他,老太太被人裝壇子裏了,我看你挺害怕的,咋回事兒?!
“別了!”梁大奎使勁兒的揪著頭,雙目猙獰,他跟我們,完了,完了,我們家這是招誰惹誰了,咋就惹著那玩意了呢,頭兩年是俺爹,現在又輪到了俺娘哎!
疑?
我和蔣頭兒麵麵相覷,聽他話裏的,他爹應該也是非正常死亡啊,而且他的那玩意是啥東西啊?
蔣頭兒就你別急,把具體的事兒跟我們聊聊,你才剛跟我們描述的,可能是你家得罪什麼人了吧?這個案子得破,很可能是故意殺人?
“破啥破啊!”梁大奎把煙給扔在了地上,就衝我們仨喊著,“這陽間的事兒你們管就管了,但陰間的事兒?你們能管嗎?你們是判官啊?!”
陰間?!
我和蔣頭兒都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王昭君這時候把嘴貼在我的耳朵上,就老鼠我沒錯吧,這家人犯道,不信你瞅瞅!
王昭君指了指西牆,我隨眼望去,現西牆上貼著一張大紅紙,那紅紙上麵好像用毛筆寫了挺多字兒,由於太遠,我就走到跟前去看!
我有點不太懂這玩意,大紅紙的緊頂上寫著胡三太爺、胡三太奶,這倆名兒旁邊兒呢,則是寫著黃三太爺,黃三太奶!
兩家的底下都是胡黃兩姓的家眷,得有一百多個,而大紅紙的兩側呢,則是寫著一副對聯:在深山修真養性,出古洞四海揚名!
大紅紙的底下擺著一個香爐,王昭君這時候就兌咕了我一下,就,老鼠啊,咱們這旮遝管這玩意叫堂子,比保家仙還邪乎呢,聽那些老仙兒啊,都在上麵修行呢!
“嗬”我指著那玩意有些不屑的笑道,“還出古洞呢你瞅瞅,這楊樹村周邊全都是破土坡子,哪有古洞啊?再者了,大街上那些狐狸皮大衣啥的,我看穿著也沒啥事兒!淨特麼胡扯!”
王昭君急忙堵住了我的嘴,完了就咧嘴衝那個所謂的堂子叨鼓了兩句,就什麼老仙兒莫怪啊,這家夥就是個孩子之類的話!
我拽了她一下,就想你趕緊拉到吧,警察在這裏拜老仙兒,這要是傳出去得多磕磣啊,但我這話還沒出口呢,後脖頸子那塊就突然被人吹了一口涼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