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叫一個狠哪,姑娘都被抽的在地上打滾兒了,我連忙跑進了院子,就對那個男人喊了一聲,“住手!”
這老爺們兒被我給嚇了一跳,他抬起頭就瞪眼兒瞅我,完了就虎逼嗬嗬的問我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進他家院兒幹啥!沒事兒趕緊滾犢子!
我特麼心,你這打人還有理了咋地,就趕這時候,這男人拿著雞毛撣子就衝我走了過來,我怒視了他一眼,沒曾想,這人竟然跟我了句,“你瞅誰呢?”
我特麼剛想我是警察,你給我老實待那,王昭君這女人就跑上前兒跟他了句,“瞅你咋地啊!”
我被王昭君給弄的一愣,這女人咋還跟那些大老娘們兒似的了呢?就在這個時候,王昭君就招呼我趕緊把這個男人給銬起來,我心想也是,這家夥有點暴力傾向,可別再傷了人!
我拿出手銬三下五除二就把這個男人給拷了起來,男人嗚嗷的就問我們拷他幹啥,他都已經倒了血黴了!
我任由這個瘋男人在院子裏就這麼喊著,緊接著,我和王昭君走到了那姑娘跟前兒,姑娘的白絨衣上都滲出血檁子了,王昭君把她腰上的絨衣給掀起來看了看,現她的身上全都被抽出血了!
蔣頭兒這時候也走進了院子,他就問這倆人是誰報的案,咋回事兒?
姑娘抬起頭,就哭著案子是她報的,她奶奶死了,死的很慘!
姑娘到這兒,就趴在王昭君的懷裏哭了起來,與此同時呢,那老爺們兒就嗚嗷的喊著,他老娘是病死的,我閨女有毛病,你們別信她的話!
我和蔣頭兒麵麵相覷,此時外頭很冷,我就讓王昭君先把這姑娘給扶屋裏頭兒暖和暖和,我和蔣頭兒則是夾著這男人,隨後也跟著進了屋兒。
這個男人的家是一個典型的土坯房,院子裏頭一共有兩座,其中一間是廂房,用來當做倉庫,正房則是用來住人。
剛走進屋子,我就看著東屋兒的炕頭上躺著一個中年女人,按理這屋裏頭應該挺熱了吧,但是那女人卻蓋著兩層大棉被,而且還在不停的哆嗦,嘴裏頭還嘟嘟囔囔的著什麼胡話。
炕上的女人應該是這女孩子的媽媽,我就問她,你媽咋地了?感冒了?姑娘搖搖頭,就不是,是讓奶奶給嚇的!
我們讓姑娘坐到炕上,然後就問她咋回事兒,那個男人還在胡咧咧,我們直接把他給無視了!
姑娘跟我們,她叫梁冬雪,在鬆江市讀中專,這次回來是準備給她奶奶過七十大壽的!但回到家裏的時候,她現奶奶不見了,她就問她爸媽,但是她媽媽就是支支吾吾的不。梁冬雪後來沒招兒了,就向鄰居們打聽,鄰居們跟她,前幾她爸爸朝老太太要房照,但是老太太沒給,他就損搭了老太太幾句兒,老太太一時想不開呢,就喝了敵敵畏死了!
梁冬雪到這兒的時候,我就有些蒙了,既然是自殺,咋還報案了呢?
梁冬雪這時候有點哆嗦,她瞅了一眼炕頭的那個女人,就接著,“後來他們就把我奶奶給埋了,但是今晚飯的時候,我媽尋思去倉房裏頭搗點鹹菜,但是剛掀開鹹菜壇子的蓋兒,我媽就現我奶奶在鹹菜缸裏頭瞅她呢!”
我的媽呀!
這姑娘給我的渾身一冷,蔣頭兒給我遞了個眼神兒,我點點頭,就跟著他起身走到了門外。
外頭已經黑了,那個倉房的門此時虛掩著,我倆走到門口,蔣頭兒先於我拉開了倉房的門,吱嘎的聲音聽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把腦瓜子探進了門裏頭,但是卻沒找到什麼燈的開關!
蔣頭兒讓我把手機打開給他照點亮兒,我此時有點害怕,畏畏縮縮的把手機的電筒給打開,就躲在蔣頭兒的身後跟他走進了倉房,
倉房裏麵的空間沒多大,頂棚上麵插著很多農用具,屋裏頭的東牆邊擺著一個木頭架子,架子上麵放著一些塑料布和凍白菜,架子的旁邊是一堆被圍起來的苞米瓤子!
我倆掃了一眼四周,現在倉房的東北角那裏擺著一個半人多高的黑壇子,壇子的蓋兒此時是掀開的!
東北角那裏有點黑,我倆此時站的這個位置,看不到壇子裏麵的景象,蔣頭兒拉著我的胳膊往裏走了走,就在這個時候,我把手電筒對準了壇子口!
壇子的裏麵確實有一張老太太的人臉,由於壇子口有點,這個老太太的臉有一半兒都是隱匿在壇子裏麵的,隻露出了眼睛個嘴巴!
她的整張臉上都布滿了皺紋,看起來跟枯樹皮差不多,由於這個壇子口有點,她的五官此時都抽抽到了一起,看起來很詭異!
就在這個時候,蔣頭兒冷不丁的巴拉我一下,我被這家夥給嚇個半死,就問他幹啥啊?
蔣頭兒捂著眼睛端詳了那麼一會兒,就問我,“浩子,你有辦法把她給放進壇子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