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我也沒把這句話給出口,王昭君此時已經把死者的肺部以及氣管都給摘了出來,她仔細的劃開每一個器官來證明她的推斷,我沒敢打擾她,生怕她因為我一個分神,解剖刀把她自己給劃傷了!
我們國家每年都會有法醫在解剖的過程中因為意外事故而感染上死者攜帶的病菌,隨著犯罪率的逐年累計增加,這種事故的生率也成幾何式增長,避免不了,隻能自己時刻的叮囑自己,時刻都要加心。
王昭君這時候“疑”了一聲,她已經把解剖刀給放在桌上了,我就問她咋了,她招呼我過來仔細看這個死者的呼吸道,我走過去定眼一瞧,現死者的呼吸道很光滑,有點狹窄,上麵沒有食物的殘渣!
王昭君又把死者的兩片肺葉拿給我看了一下,她跟我,死者的肺部在解剖前就已經空癟了,也沒有氣泡,明他確實是窒息而死的,但
王昭君這時候疑惑了,她盯著我的臉,“老鼠,怪了啊,我咋沒看見呼吸道裏麵有食物的殘渣呢?”
道這個問題,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事兒,那就是死者的臉皮被人給剝去了,我就王昭君,會不會是因為凶手想掩飾機械性窒息死亡才把他腦袋上的皮給剝下去的呢?也就是,他是被捂死的!
王昭君聽我完就來了倔勁兒,她三下五除二就把死者的鼻腔給解剖了,我就站在一旁觀看,半個時以後,她無力的衝我歎了口氣,就我的這個推斷是錯誤的,死者的內鼻腔裏並沒有現明顯的毛細血管出血,不是被捂死的!
操!
我也不管她是女人了,當著她的麵兒就罵了一句髒話,王昭君也沒理我,她則是繼續做著屍檢,但當她每提出一個可能性的致死原因以後,她都會在死者的身上現自己的推論是錯誤的!周而複始,這名死者都快被解剖成骨頭架子了,但她還是沒現他的致死原因!
可能是被氣的,王昭君此時蹲在地上,雙頭抱著頭在那裏愣,我走到她背後把她給扶了起來,就安慰她別急,萬一這家夥真是自然死亡的呢!
王昭君跟我她沒事兒,她走到屍床旁邊,就她絕對不相信這個人是正常死亡的,不是因為多年的屍檢經驗,也不是因為他的死亡特征,就因為她是個女人,她有第六感!
完這女人又不理我了,她讓我一個人上電腦那塊兒先坐一會兒,不用管她,但我能走麼?瞅她這樣我總感覺她魔障了!
王昭君此時把死者胃裏的食物殘渣都給倒進一個新托盤上麵,那黏糊糊的東西她也不嫌惡心,帶著膠手套一直在那塊抓啊抓的,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我一個人出去抽了一根煙兒,等我回來的時候,王昭君還在那裏一個勁兒的找,看她那狀態,我就尋思過去開導開導她,但剛走到她跟前兒,她就抬頭跟我讓我看一樣東西。
此時的王昭君手裏拿著一個大拇手指蓋那麼大的一個好像黃色的東西,那個東西呈半圓形,上麵還沾著一些類似細線的線頭,線頭的顏色我看不出來,上麵全都是粘液。
我問王昭君這是啥玩意啊,她也沒跟我,而是先拿出相機把這個東西給拍了下來,然後她又把這個東西給捏在了手裏,緊接著,她用兩根手指輕輕的那麼一捏,那東西瞬間就被捏扁了。
王昭君一捏完,我瞬間就脫口而出,出了這個東西的名字,她激動的點了點頭,表示我的是對的!
我此時非常驚訝,死者的胃裏怎麼可能會出現橡皮泥這種東西呢?我就問王昭君怎麼回事,她把橡皮泥放在托盤上,而後使勁兒的抻了一個懶腰,就:“累死我啦,終於明白他咋死的啦!”
看她那麼辛苦,我就走到她身後給她捏著肩膀,王昭君這時候跟我解釋,這個凶手太變態了,他把橡皮泥給捏成了一個類似玻璃珠的那種圓球,然後呢,凶手再用細線,也就是我們縫衣服的線做了一個網兜兒把這個橡皮泥給裹了起來,接著呢,凶手就讓這名死者吃東西,等他吃的差不多了,他就把這個橡皮泥給塞進了死者的喉嚨裏!
我擦,我聽的有點雲裏霧裏,就問王昭君,“他真是噎死的?”
王昭君搖了搖頭就哪能呢,她讓我再用力點兒,完了就跟我解釋,“他是被凶手用手捂死的!”
我聽完頓時就呆住了,剛才屍檢的時候已經檢驗過內鼻腔了啊,這是怎麼回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