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張雲陽淡淡的看著李誌飛,不由得張開口輕聲道:“怎麼樣兄弟,其他的你就別再想什麼了,乖乖進去吧!”
著,便看張雲陽招了招手,下一刻的功夫便看這些警官已經走了進來。
李誌飛如同一條野狗一般被人拖出去,在拖出去的路上,李誌飛忍不住爆出一陣自嘲式的笑意。
這麼多年來,自己對文氏集團也算是鞠躬盡瘁,自己從一個十五歲的學徒開始,進入收藏圈子,而後更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到現在。
隻是文老爺子雖然看重自己,但卻從未對自己交心過。
就連文妙妙對自己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忽近忽遠。
李誌飛一直不曾搞清楚,究竟自己和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究竟差在了什麼地方?
然而卻沒有人能夠回答他,在監牢之中,李誌飛會有足夠並且漫長的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
文妙妙看著李誌飛被警察帶走,不禁有些落寞和惆悵,因為她還記得,早在很多年前,那時的文老爺子還如日中,身體也是硬朗的很,那時的文妙妙真爛漫,而李誌飛則是年輕有為。
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就好似是兄妹一般,李誌飛對文妙妙極為照顧,甚至在有的時候能夠幫助文妙妙處理她惹下的禍端。
人為什麼要長大?為什麼長大了的人就一定要去麵對這些東西?
隻看文妙妙十分沮喪的的坐在沙上,張雲陽看著文妙妙的模樣,不由得輕聲開口安慰道:“妙妙,有些事我們沒有任何辦法更改,所以既然已經生,那麼就隻有順其自然,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夠讓自己活得更輕鬆一些,你對嗎?”
文妙妙點了點頭,但很顯然她並沒有把張雲陽的話真正意義上的聽到心裏麵去。
隻是自顧自的站起身來,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其實這兩年我很累,我知道以我的才能並不能帶領文氏集團走出失去我爺爺的陰影當中,我也知道以我目前的能力,想要從這個社會當中得到什麼,其實也一樣很是艱難。”
張雲陽淡淡的看著文妙妙,不由得自身也是泛起一番惆悵來。
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李誌飛的做法其實並沒有多麼嚴重,隻是他看不清出自己的位置。
更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
張雲陽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下一個瞬間,張雲陽已是一把拉住文妙妙的手:“跟我走。”
文妙妙不解其意:“跟你走?我們去哪兒?”
張雲陽二話不,拉起文妙妙便是朝著樓下走去,在樓下,停放著的是文妙妙的那輛寶藍色的瑪莎拉蒂。
張雲陽打開車門,命令了一句:“上車。”
隨即便是將強行將文妙妙塞進了車裏去,繼而一路的風馳電掣,風景在車窗之中飛的流逝,但張雲陽卻是絲毫都沒有停下來的心思,這一下便看張雲陽猛地一踩油門。
霎時間瑪莎拉蒂的度已經提升到了一個極致,文妙妙不由得眯著眼睛看著張雲陽:“車技這麼好?”
張雲陽嘿嘿一笑:“那是自然。”
刹那之間,兩個人已經上了高,不知道過來多久,當文妙妙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內心並不是一如先前一般煩悶時。
張雲陽這才慢慢地的減慢了車:“你看,在你難過的時候其實出來走一走看一看是對你最好的選擇,這也是釋懷的方法。”
“人生在世,會遇見許多不平事,更會遇見許多讓你難以取舍的傷心過往,但隻要你能夠眼睛時時刻刻的看著前麵,而不是沉溺於過去,那麼生活就會就會好上許多,你是不是?”
文妙妙鄭重的點了點頭,對於張雲陽,她有著幾乎盲目的崇拜,這個男人無論做什麼都很優秀,哪怕是來到文氏集團之後,文妙妙也能看到他精細並且十分強悍的手腕,讓人不得不去信服。
文妙妙對著張雲陽點了點頭:“張雲陽,你得對,我剛才的確是失態了。”
張雲陽對著文妙妙淡淡一笑:“可不僅僅是失態了,要不是我正巧趕到集團,恐怕你的命此刻已經在上了不是?”
文妙妙一陣詫異:“你難道是我的真命子?為什麼你總是在危急時刻趕到我身邊?”
張雲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頓時一愣,訕訕的開口笑道:“有嗎?”
“有!當然有!”隻看文妙妙很是堅定的開口道:“每一次我遇到危機的時候你都會來到我的身邊!就像先前,就像今!”
張雲陽沒有反駁文妙妙的話語,隻是淡淡的看著車窗之外,景色在飛的流逝,而時間也是如此。
對於修士來,張雲陽有足夠的時間來看夠這世間的滄海變桑田。
但是對於普通人來,這卻是遙不可及的一件事。
張雲陽並不想喪失本心,他隻想在這個世間好好的活上一遭,這才不枉這精彩紛呈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