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的功夫,便看張雲陽已經開著車出了門。
徑直來到位於東山市南端的這座客棧裏。
張雲陽在上樓之前心裏便有著猶疑,到底是什麼人會選擇這種方式要他歸?
不僅如此,似乎在這個客棧之中還有這某些東西是那個人給張雲陽的特殊“禮物”。
張雲陽站在樓下的廳堂處理,隻看有一人已經走了出來迎接:“是張先生嗎?”
張雲陽頓時一愣,點了點頭,“你認識我?”
豈料那人恭恭敬敬的對著張雲陽開口道:“張先生,之前有一位老先生請您來了之後直接入住房間,並且他留下了東西給您。”
張雲陽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即便跟隨著那個服務生走上了二樓。
果不其然,當張雲陽走上二樓過後,才瞬間明了。
隻看放置在屋子中央的是一口大黑箱子,而這箱子上貼著的封條張雲陽極為熟悉,那正是老爺子的做法。
提起這個人,張雲陽便不得不起丫頭馬莉莉的爺爺。
原來,當年老爺子跟馬莉莉的爺爺是同門師兄弟,一人精通的是風水勘定,另一個人則是精通民俗,兩個人在領域之中乃是一時瑜亮,被傳為一段佳話。
然而在某個特定的年代,老爺子突然就被下放,並且從此再也沒能返回自己心愛的行業當中去。
老爺子當然氣不過,看著自己師弟在圈子中的名望越來越大,人們都隻記得他,還有誰記得當年被下放的自己?
心裏不平衡的老爺子從此開始走上另外一條道路。
那就是在海外為文物“洗水”。
所謂的洗水其實是一個籠統的稱呼,然而關於洗水實際上還有著另外的一種法叫做漂白。
老爺子這一生經手的文物數不勝數,有些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經遺失,更有在屢次的戰爭中貢獻給他國。
但這麼多年來老爺子卻是想真真正正的為朝拿回來幾件遺落在海外的文物。
張雲陽還記得自己最後一次跟老爺子通話時,老爺子勸他不要擔心,自己很快就能回來。
而張雲陽在先前也跟老爺子過,希望老爺子能夠金盆洗手,徹底與這行斷絕掉關係。
但老爺子似乎沒怎麼聽進去,相反地,更加愈演愈烈,誰的話都不聽。
當張雲陽走上樓來時,看見這一大黑箱子,便急匆匆地走上前一把扯開封條。
“嘩啦”一聲。
當張雲陽扯開封條的那一個刹那,頓時被這大黑箱子中的文物給震驚了!
隻看這大黑箱子之中有許多國寶級的文物,但在這其中張雲陽最為熟悉的,便是那雙龍玉環!
張雲陽不曾想到,自己竟然在這裏見到這傳中的奇珍異寶。
更沒有想到這寶貝這麼多年來竟然流落在海外,然後被老爺子給拿了回來!
張雲陽的眼淚瞬間流淌下來,他還記得這個在拍賣場中曾經與自己叫板的老頭子。
花白的胡須,眼神中永遠帶著的一點調笑,如同老孩一般的老人,把這個大黑箱子托付給自己,那麼他人呢?
這是張雲陽殘存在心裏的問題。
隻看在這一件件珍貴的國寶級文物的下麵還壓著一封書信,正是老頭子所寫的。
張雲陽淡淡一笑,擦去了眼中的淚水,繼而將這一封信拿出來,心翼翼的拆開信封,打開信的刹那,張雲陽便是一愣,是老爺子的親筆。
“友如晤,見信安好!老頭子平生最喜文物收藏,卻奈何囊中羞澀,你一直笑話我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好東西,這回老頭子讓你開開眼界,這一批東西是我們民族最為珍貴的文物,老頭子最終將它拿下來,送還給我們的國家,勿念,絕筆於此。”
字數寥寥無幾,但當張雲陽看完這一封信時,卻是忍不住掉下來眼淚,老頭子這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難道他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就在這時,馬莉莉的爺爺打來電話,老頭子心中有著難掩的興奮:“張,東西在哪兒?”
張雲陽一愣:“什麼東西?”
馬莉莉的爺爺絲毫不加掩飾:“就是老東西從國外弄回來的東西啊!他已經給我了郵件,東西就在你那裏!”
張雲陽淡淡的點了點頭,繼而開口問道:“您收到郵件的日期是?”
馬莉莉的爺爺聞言也是一笑:“臭子,你還信不過我?想要考一考老頭子不成?”
張雲陽沉默:“我沒有那個意思,隻是我想知道那個老家夥到底是哪死的。”
“什麼?!”電話的另一邊難,馬莉莉的爺爺手裏抓著電話,卻是一不心掉在了地上。
“張你什麼?你再一遍!”很顯然,他不相信這個自己曾經的老戰友已經去了堂。
張雲陽哽咽著聲音:“他留下了絕命書,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