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我當即反駁:“這不可能。”
“所以我她瘋了。”林希瞄了我一眼,輕笑一聲:“她也曾喃喃自語,她自己害死了初勵成,我知道你一直在查初勵成的死因,你跟我媽一樣不信。”
我不太懂林希話裏麵到底是想什麼,皺眉道:“那你信?”
林希一口一個初勵成,比陌生人還冷的稱呼,她真是對我爸沒有一點父女感情。
“他怎麼死的我不關心,況且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又何必為了一個死人攪和的活人不得安寧。”
我厲聲提醒道:“你口中的死人,他是你父親。”
我可以接受林希對我爸的稱呼,但不允許她語氣裏夾著蔑視。
“他配當父親嗎?”林希冷笑:“你難道就不恨他?當你知道初勵成對你母親不忠的時候,就沒恨過?既然如此,當初又何必來找我鬧,初安,若我是你,絕對不會因為一個死人而讓自己痛苦,活著折磨人,為什麼死了還要折磨活著的人?他以為自己算什麼?你這麼放不下又拿不起的姿態,又是為誰?何不隨心一點?”
我一愣,旋即抿了抿唇:“你這是在我這裏找認同嗎?你怎麼活,我怎麼活,毫不相幹,聽你的意思,一點不想讓我繼續追查下去,你想他死的不明不白,可我不能,他是背叛了我媽,但那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我也不能忘。”
我的話讓林希怒意湧動,脫口而出:“他有什麼死的不明不白的,人心不足蛇吞象,若不貪心,不妄求,何必走到那個地步。”
心一擰,我盯著林希:“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知道的,你不也是知道了。”
心裏咯噔一聲,從林希的話裏麵,我知道林希也是知道上一輩的恩怨。
我頓時啞口無言,確實,人心不足蛇吞象,其實我也不想自己的父親是那樣卑鄙的人,在我的記憶裏,他還是那個慈愛的父親。
可是我無法自欺欺人,母親的日記本躺在我的抽屜裏,上麵字字都是含著淚水的。
今也算是明了林希叫我來的用意,她是不想我再糾結我爸到底是為什麼跳樓的,她很我爸,也希望所有人跟她一樣。
不同的立場有不同的答案,林希從沒有光明正大成為初家的女兒,就連姓也是隨的林秀文,她的心理我不太明白,也正如她不知道我怎麼想的。
跟林希在廣場上待了差不多兩個時,冬日裏雖然有陽光,可也冷啊,一直坐著,手腳都有點麻木,渾渾噩噩的回到別墅,剛上樓時,思慕氣急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頭一次見思慕氣的這麼厲害,鬼使神差的我走近了房間,思慕麵色冷沉的跟人在打電話,語氣帶著警告的:“別太貪心了,到時候別什麼都得不到,我霍思慕不是誰都可以拿捏的,這筆款子打出去之後,你要是讓安安聽到一點風聲,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