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高高隆起的肚子心急如焚又恐懼萬分的擠進人群,看著高樓處上的人,我嚇呆了。 Ww WCOM
高樓處的人是我爸啊,我沒想有一慈愛的父親會做如此極端的事,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啊。
是我引狼入室。
我媽哭的嘶聲裂肺,要求我爸別做傻事,別跳。
樓頂的風很大,將我爸的衣服吹的像彩旗似的,我搖著頭,想大喊,又怕驚嚇了他,隻能喃喃的:“不要,不要……”
我爸似乎是感應到我的話,朝我這邊看過來,露出慈愛的笑容,爾後對我身後的人滿目憤怒與怨恨的大吼:“傅夜擎,你要是敢傷害安安,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這是我爸生前最後一句話。
看著那抹墜下的人影,我驚恐大喊:“不要……”
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我兩年的美好婚姻破滅了,就在我爸從十層高樓墜下的那一刻,眼裏含著恨意,死死地,死死地瞪著我這邊。
一灘血迅湧出來,觸目驚心。
那攤血不僅染紅了地麵,在我跟傅夜擎的婚姻上,也灑上了紅。
我們的婚姻沾了血,我爸的血。
我的雙手保持著伸出去的姿勢,呆呆地盯著綠色灌木叢中那一灘血色,我媽一口氣沒緩過來暈了過去。
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那指尖的冰冷隔著薄薄地衣裙傳來,我一下子緩了神,所有情緒都灌到了頭頂,回頭一巴掌甩在傅夜擎的臉上,聲嘶力竭的吼:“殺人凶手,殺人凶手,你還我爸的命,還我爸的命……”
我失控的在傅夜擎臉上連甩了好幾個耳光,他眸光充血,薄唇緊抿著,卻礙著我肚子裏懷著他的孩子,隻是過來將情緒失控的我緊緊地抱著,緊緊地……
當初紅了臉的兩人,如今紅了眼。
初家的財產家業不僅被傅夜擎霸占了,還逼死了我爸,從我爸跳下那一刻,我們之間就再沒了愛,剩下的隻是恨,滔的恨。
我情緒過於激動昏了過去,醒來後被他禁錮在我們的婚房裏,我瘋狂的衝進廚房拿了菜刀要跟傅夜擎同歸於盡,肚子一痛,是孩子踢了我一腳,那時我才反應過來,我不僅是我爸的女兒,我也即將要為人母。
菜刀哐當掉在地上,我伏在地上大哭。
被禁錮的日子裏,我在這座冰冷的婚房,哪裏也去不了,外麵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初家現在如何,我媽如何,我統統都不知道。
他斷了我所有的聯係,斷了我離開這屋子的一切可能。
站在陽台,摸著高高隆起的肚子,看著這蓉城繁華夜色,不知何時臉上已有了淚。
聽著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我趕緊抬手拭去眼角的淚。
王琳走過來:“太太,外麵風大,你還懷著孩子,早點休息吧。”
王琳是傅夜擎身邊的秘書,如今卻被派來照顧我這個快要生產的婦女,我已經不想去追究這是照顧還是監視,隻知道我很累。
任由王琳將我扶回床上躺下,我問她:“現在什麼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