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不信他,畢竟毛老鼠的血跟狗血比,在降妖除魔這方麵差遠了。我一把卡住他的喉嚨,問道:“去山西送行數那次,你背著我貪了多少?”
師弟一愣:“我靠,什麼陳穀子爛芝麻的舊賬,當時不都翻過了,怎麼現在又提起來了?”
我不耐煩道:“你他娘的少廢話,快!”
師弟“哎呦”著舉起了四根指頭:“這……這個……”
數目上倒是對,但也不得不防是女魃神通廣大,侵入了師弟的神經係統,將這段記憶調取出來。要識破她的真麵目,必須換一個方向。
想著,我道:“在秦嶺樹井下的時候,我曾過要將我的私房錢留給你,那張卡的卡號和密碼是多少?”
師弟“啊”了一聲,兩眼登時放出金光:“真的要……真的要留給我嗎?”
我避重就輕:“你先卡號和密碼是多少?”
師弟認真回想起來:“卡號……卡我都沒見著,怎麼知道卡號!密碼……這密碼你也沒跟我呀,師哥,趕早不如趕巧,這回一塊告訴我得了!”
我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來師弟是真不知道,因為我壓根兒就沒來得及告訴他。在秦嶺樹井下的時候,受那千年女妖的影響,乾坤顛倒,陰陽失調,上以為是下,下以為是上,結果倒掛著從一處幾米高的地方摔下來,還以為必死無疑,就跟師弟交代了一些後事,其中就包括我藏在床板下那張連師父都不知道的銀行卡。誰知,正到緊要關頭,關於銀行卡賬戶密碼細節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自己並沒有到**那兒報到,還好好地活在這世上,便就此紮住了話題。師弟在心裏一直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
我故意了件沒有答案的事情,若是女魃附在師弟身上,知道我是在故意試它,心虛之下,定會拚了命地找出一個答案,應付我,到時必定露出馬腳。
既然證明了師弟現在沒問題,我便放下胳膊,道:“行了,跟你開個玩笑,都是私房錢,怎麼可能給你!”
師弟“哼”了一聲,擺起架子:“當爺我不知道,你是在拿這件事故意試我呢?那麼理應,我現在也有責任幫助乾一同誌你,洗脫嫌疑。第一個問題,六歲的時候,胖我們四個在鬼屋,偷偷抓了阿梨辮子的到底是誰?”
我飛快地答道:“是我,當時我們在——”
師弟打斷道:“細節不用多,承認是你就行了。第二個問題,乾一同誌,你是什麼時候,從童子軍校畢業的?”
我紅著臉,卻又理直氣壯道:“留校察看,至今仍未畢業。”
師弟點點頭,接著道:“第三個問題——”我忙止住他:“一個人隻能問兩個問題,兌二同誌,我現在清白了吧?”
話音剛落,突然,一灘腥得騷的暗紅色液體毫無征兆地從我跟師弟頭頂瓢潑而下,與此同時,四仰八叉地斜靠在師弟身後的屍體,突然詐屍般地坐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