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的掌聲登時從頭頂響起:“好一個洞察機的老頭!不是嫌你實在太老,用不了多久,就要重新費事兒找下家,我還真想把你弄進去,以防壞了我的好事!”著,師姐身上的衣服和皮膚開始急縮水,很快就像幹枯的樹皮緊緊箍在骨頭上,手掌和腳掌上長出了長長的指甲,竟都是紫紅色的,抓在古格銀眼的胳膊上,形態像一隻橫臥的壁虎。
我的老,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頭皮嗡地一聲就麻了,心口跳得撲通撲通,真是驚悚到了極點!
那是一張極度幹涸、扭曲、古怪的臉,五官除了眼睛和牙齒依稀可辨之外,其餘皆難以分辨。麵部如同被刀斜著從額頭切到下巴,幾乎成了一個六十度角向內傾斜的斜麵,臉上的皮膚猶如常年未用的搓衣板,一格愣一格楞,但卻扭曲得十分厲害,像有無數條蚯蚓在爬,每爬動一下,便會往下掉黑皮……我靠,看得我的雞皮疙瘩也刷刷地往下掉。
最磕磣的還在後麵,眼睛似若鼠眼,卻透著精光,如霸王龍般細密鋒利的長牙,極大地暴露在外麵,好像沒有嘴唇,也沒有下巴。每喘一口氣,便會從牙齒裏流出一串腥臭黑的黏液,滴在銅製的佛像身上,瞬間就生出一個拇指大的哇哇啼哭的嬰兒,但下一秒,這嬰兒的哭聲就止住了,化作一灘黑臭的屍水,“咕嘟嘟”地冒起白色的細泡沫。
老喬不由道:“這就是傳中的口中涎嬰啊……嬰兒即生即死,即死即化作劇毒,凡人沾上哪怕頭皮屑大的一丁點,立刻就會沒命!這女僵屍,起碼得有上萬年的道行了!”
師弟則罵道:“臥槽,這麼厲害!我早就這老妖婆不是好鳥,你看怎麼著,給我中了吧!”
阿梨在下麵急道:“你們兩個就別了!快找地方先躲起來!”
我們現在正處在古格銀眼的中心部位,不上不下,一時間哪有地方可躲?
我正思量著,突然,老喬大叫一聲,我抬頭隻見一個黑色的人影直愣愣地朝我砸下來,根本就不給我反應的時間,我跟老喬便雙雙從五六十米的高空摔了下去。
在被老喬砸下去的那一瞬間,我的腦子居然還是清醒的,急急用杖向古格銀眼上滑,這為我們爭取到了不的緩衝力,以至於脊背摔到底兒的時候,隻是感覺像摔斷一樣疼,但實際上並沒有。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關鍵因素,就是我們恰巧掉在了褐毛果子狸肥厚鬆軟的身體上,給了它一次為人民服務的機會。
人的運氣真的很難,有時候,你覺得你走了背運,但其實已經是在走好運了,否則,你所處到的境遇一定比現在的更差。正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就在我跟老喬感慨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時候,一個哇哇啼哭的嬰兒,降生在了我們腳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