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副會長趕緊把她拉了過來,故作嚴肅道:“蘭馨,快給南江市的楊書記道歉。”
“噢,啊,楊書記對……對不起,剛不是在你。”她被一提點,立刻明白了這個男人的身份,很是惶恐尷尬。
是個泥人被人得如此不堪,心裏也有點火氣。楊朔剛涵養功夫做得很好,並沒表露出一些,反而笑道:“沒關係,女才高中生,要是哪得罪了你們,也別介意。孩子不懂事,我們做大人的有愧啊。嗬嗬。”
其實這話聽著和氣,可卻表達出了另外一層意思。大人和孩子較什麼真,這事做得有意思嘛。
“車,走,我帶你認識幾個伯伯。”楊朔剛完也不再理會這事,他也懶得管到底什麼事,光聽對方話如此刻薄,就已經心生厭惡。他出於禮節,向對方點了點頭,就轉身而走。連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茅副會長這次來參會,一是作為珠寶協會代表為企業家提供珠寶投資谘詢;二是把自己女兒帶來結交蘇南省特別是南江市的青年才俊;三是過來和幾個老朋友碰個麵。可未曾想,把當地的主人都得罪了,而且還是一個未來能進入七個位子之一的人。
他是後悔不及,自己故意整治的年輕,居然和楊朔剛關係如此親切。車望的I 1ike陷入僵局快一個月,背後有這麼深的背景,隻要楊朔剛一個電話,南江的珠寶協會哪敢故意找茬。
“好嘞,楊叔叔。”車望從茅副會長身邊慢慢走過,看著茅副會長臉色如豬肝一樣,嘴角掛起似笑非笑的表情。無意中扮豬吃虎了一回,正如楊紫扯大旗一樣,全身血管有點噴張,比賺了一個億都舒爽。
難怪,有那麼多的跋扈紅三代、官二代總喜歡做欺人勾當。他並不清楚一個全國副會長和一個書記級別誰高,可從對方拘謹、心翼翼的態度看,楊朔剛無意更甚一籌。
楊紫蹦蹦跳跳跟了上去,又故意嘲笑地對茅蘭馨道,大娘,讓一讓路。
“你……”茅蘭馨想火又不敢,如被雷劈。她征在當地,目光渙散,身子輕輕晃動,顯然被氣得不輕。
“袁總、張總,幾位又在謀劃什麼財大計呢?我可提前先打個招呼,要是有什麼投資項目,一定要先考慮落戶南江啊。”之前生的事,對方是什麼人,季秘書都詳細和楊朔剛彙報了。楊朔剛一聽他就是茅副會長,心中也了然為什麼會起衝突。那些事既然車望不願意讓他插手,他也沒放心上。
楊朔剛口中的袁總,五十五歲,叫袁崇華,是大腦金集團的董事長兼總經理。看上去年紀較大的張總,叫張平,藍方藥業集團董事長。
“哈哈,楊書記,你又把主意打到我們身上了。以你三年換個地方的度,我們就是有新項目也跟不上你高升的度啊。”袁總肥頭大耳,肚子如十月懷胎的孕婦,皮厚肉多,笑起來整個五官埋進了皮肉裏。
反而張總年紀雖大,但精瘦健碩,與袁總形成了鮮明對比。
“得是,我們藍方藥業剛在大平市投產,楊書記就一躍跳入了南江,哎,我都打算把大平市的企業遷入南江了。”張總笑著道,他本名叫張華,是藍方藥業的總經理。
“哈哈,我就這麼一,你們都給我挖坑。行啦,我也不指望你們,等會的慈善拍賣要讓兩個百億富翁多掏點出來,不然南江人民會在背後罵我做書記不合格。”楊朔剛打趣地道,他和袁總,張總認識了十幾年,私下交情很不錯,但並沒有權利交易。
“楊書記,我們難得來一趟,你就要打土豪,這也太不夠意思了。”袁總笑著,目光落在了楊紫和車望身上,見兩個年輕人很熱絡著話,又笑著打趣道:“老楊,你升官的度夠快,連找女婿的度也讓人歎為觀止啊,真是佩服。”
他話峰轉得夠快,張總愣了愣,六十出頭的他也冷不住輕笑起來。
楊紫是認識這個胖伯伯的,老沒正經了,謠傳外麵有幾個情婦。而且生意也做得很好,據光靠一個保健品一年就能賣上百億。如今,聞言他出這樣的話,羞得滿臉通紅,瞪著眼珠罵道:“我呸,你個老不羞。”
車望站在一邊也是滿臉尷尬,訕訕地朝著楊紫笑了笑。
“哈哈,紫害羞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什麼的。趁著袁伯伯還能喝幾杯,趕緊嫁了啊。”他樂於開這種玩笑,也算看著楊紫長大的,這麼,可滿臉也是疼愛。
楊朔剛真扛不住了,沒好氣地道:“紫紫才是高二的學生,瞎八道什麼呢。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他叫車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