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洞口左邊有個賣水果的三輪車,右邊有個燒烤攤,路口那家亮著燈的賣部裏還有幾個人在打麻將,賣部門口停著幾輛摩托車,還有一輛半新舊的麵包車。
“走,過去問問那個麵包車。”
“恩,不過這麼晚了他不會收我們高價吧。”白得吃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價格合理就坐,不合理大不了不坐就是。”董飛雙手插進褲兜,一臉無所謂的到。
就在兩人快到賣部門口的時候,一個穿著迷彩衣,紅色運動褲,腳下踩著一雙拖鞋的青年走了過來。
這個人是幾個村子裏出名的混混,叫曹偉,平時好吃懶做,時不時做些偷摸的事情,而且嘴巴特別賤,也比較喜歡惹事。
“哎喲,豆腐娃,這麼晚了還有閑心來這裏玩,難道你不幫你娘做豆腐了?”曹偉見白得吃這麼晚出現在這裏,笑嘻嘻道。至於白得吃身邊的董飛,他沒興趣調侃。
白癡這個外號被人從叫到大,白得吃已經習慣,但豆腐娃這個綽號對他來確實侮辱的代名詞。
因為有一次賣豆腐的時候,有個肥婆想少給兩塊錢,如果買的多,那還可以接受,可是那個女人隻買了七塊錢的豆腐,卻隻給五塊,平時節約慣了的白得吃自然不依。
兩個人在大路上鬧了起來,最後那個女人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可惡的豆腐娃,兩塊錢都要計較,怨不得你生就是個賤命,活該挨窮。”
之後那個女人掏出一百塊錢扔到白得吃麵前,嚷嚷著要他找錢。
白得吃盡管心裏異常委屈,但一想到比自己還要苦的母親,隻能埋著頭咬牙將地上的錢撿起,去賣部換零,之後一句話都沒就離開。
從那起他就有了另外一個綽號:豆腐娃。
一般沒人會那麼叫他,一旦聽到別人那麼叫,他總會埋著頭不話。
今遇到的曹偉又是個刺頭,白得吃自然不想多事,跟在董飛旁邊走開。
“喂,老子在和你話呢,你他嘛的聾了還是腦袋被驢給踢了?”曹偉見白得吃不搭話,怒罵一句,從後麵衝上去照著白得吃的腦袋狠狠拍了一下。
“哎喲。”白得吃吃痛後捂著後腦勺悶哼一聲,不過沒有反抗,隻是捂著腦袋繼續往前走。
曹偉哪裏會放過欺負人的機會,正好現在沒事做,他打算好好玩玩,反正這裏也沒有誰敢站出來話,因為大家都怕他回頭報複。
背對著曹偉的董飛眼裏閃過一道寒光,正打算出手,忽然耳朵旁邊一道疾風閃過,身後的曹偉傳來一聲悶哼,接著咒罵道:“草,你這殺的貓,盡然敢抓老子的臉,今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原來曹偉正打算再次出手的時候,一道黑影瞬間到達麵門,他還沒反應過來,隻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伸手摸了一下,現手上有幾道血痕,所以才憤怒的破口大罵。
“有好戲看了。”聲嘀咕一句,董飛轉身盯著曹偉,臉上帶著絲絲戲謔。
一旁的白得吃臉上則充滿擔憂,眉頭緊緊擰在一塊兒,曹偉是什麼人?是刺頭,別是一隻貓傷了他,就算是人惹到他,他都是像瘋狗一般反抗,要是因為自己而讓董飛的寵物貓受到傷害,那白得吃肯定會過意不去。
“放開那隻貓,衝我來。”白得吃大叫一句,紅著眼睛,挽著袖子就想上去,董飛卻一把將他拉住,道:“你看著就行,還指不定誰會吃虧呢。”
“可是。”白得吃話還沒完,就被董飛打斷:“要是這家夥吃了虧,那我以後都不打算要它了,因為要了也沒用。”
正站在地上一臉懶散的廣告聽了董飛的話,全身的毛突然豎立起來,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後又往曹偉身上撲去,它從董飛的話語裏聽到了別樣的信息:好好收拾眼前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