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兩三吧,你這個時間還來挑水,難道今晚上又要熬夜做豆腐?嬸子的風濕好點沒有?”
“哎,還是那樣,一旦走的路遠一些就會痛,不做豆腐不行啊,村口的那片橘子樹等著肥料用呢,要是錯過了這段時間會影響到收成,到時候隻怕像去年一樣年都沒法過。”青年搖搖頭道,憨厚的臉上盡是苦澀。
這個青年叫白得吃,當初他家裏人給他取名字的時候想法很簡單,就是以後餓不死。
他是董飛同村的人,家裏從就比較貧困,身為董飛最好的夥伴,沒少“占”董飛便宜,當然窮孩子一般都有特長,至少從到大不管是上山打野味菜草藥蘑菇,還是下河摸蝦抓魚,董飛都隻能做個跟班。
從學開始,白得吃的綽號就被落實,不管是大人孩,甚至是老師都喜歡叫他白癡。
現在他身上穿著的那件衣服是董飛的幺舅送的,每次董飛的幺舅來這個村子裏送豬飼料,他都會去幫忙。
白得吃有個父親,叫白福林,是董飛父親時候的,也是這個村土生土長的人。
數十年前一個傍晚,白福林正為家裏揭不開鍋而愁,聽第二有人會來村裏高價收黃鱔,深夜的時候悄悄的去一個水田裏放了自製的電網,想第二捉些黃鱔去賣。
第二早晨興高采烈去收黃鱔的時候現田裏倒了一個老頭,他太過驚慌,掉頭便跑。
其實他如果將那老頭拉起來的話,事情也許不會變糟糕,但人遇到事情後能冷靜處理的不多,白福林以為自己放在田裏的電網將捉黃鱔的老頭給電死,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跑路。
大清早的董飛家裏人都還沒起床,他就一臉驚慌的跑來敲門。
董飛清楚的記得那早上自己看到的是一張何等驚慌的臉,也清楚記得那早上父親和白福林的對話。
“老董,你得幫幫我啊,我這次實在是走投無路,如果你不幫我的話,我肯定要完蛋。”白福林拉著董飛父親的手,鼻涕橫流道。
“你不要慌啊,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你先,能幫到你的我肯定會幫啊,是不是家裏又沒米了,我去給你拿些出來。”
“不是,我老丈人淩晨六點過的時候突然病,現在得吃他娘已經去找人送醫院,可是我現在家裏沒有一點錢,根本沒法去醫院啊。”
“要多少,我現在家裏還有點錢,你先拿去應急吧。”
“有多少要多少,這回肯定得動手術,要是遲了的話,隻怕老爺子這次必死無疑。”
眼裏閃過一道狠色,董飛的父親咬咬牙道:“去把兩萬塊錢全部拿來給他,先救人要緊。”
董飛的母親也不疑有他,立馬轉身往裏屋走去。
“你放心,兩三後老爺子他大兒子會從gd市趕回來,這兩年他打工也有些錢,回來後立馬還給你。”
“沒事,我們誰跟誰呀,你先拿錢去救人吧。”
“飛,你拿紙和筆來,我留個字據,畢竟這不是個數目。”
董飛拿來鉛筆和本子後,白福林寫下字據,並且按上紅手印,之後拿著錢匆匆離開。
之後才過了沒多大一會兒功夫,在房間裏寫作業的董飛被母親一陣急促的哭聲吵到,出去後現白得吃的母親正跪在父母麵前抹眼淚,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董飛的母親眼裏含著淚水也在聲哭泣,而董飛的父親則坐在板凳喘著粗氣,半響後紅著眼睛道:“飛你看好家,孩子他娘和我一起去看看,這事不能不管。”
本來要尋死覓活的白得吃的母親見董飛的父親還願意幫忙,這才腳步蹣跚了跟了出去。
那個時候董飛並不知道生了什麼,後來才慢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