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道,“我叫邱世寶,是越南華裔,特工司令部以一萬美元的薪酬招收精通華夏語的外勤情報人員,我沒抵擋住誘惑報名了。請相信我,我不是現役軍人,是他們聘來的,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李路取出背包繩,道,“你不願意實話,那我就不需要你了。”
完就往邱世寶的嘴巴上捆綁,邱世寶支支吾吾的猛搖頭,李路放開他,盯著他的眼睛。
邱世寶這才一五一十的出來。
原來,他的祖父是華夏人,到了他父親那一代,已經是土生土長的越南人,隻不過和許多華裔一樣,保留著傳統習慣,學習華夏文化。邱世寶的確不是越軍的現役人員,但也不是單純的雇傭人員,他本身就有服兵役的義務。
這些符合李路的判斷,如果是越軍非華裔現役人員,不會這麼軟骨頭的。越軍的軍事人員通常骨頭都很硬,很難審訊出什麼情報來,他們甚至將被俘虜視為恥辱,這一點和華夏軍隊一樣,和美軍恰好相反。
邱世寶是變異的華夏種,既沒有完全融入越南文化裏,也沒有真正接受到華夏文化,隻為了錢的軟骨頭——參與此次行動能獲得一萬美元的酬勞,行動成立返回,還有另外一萬美元的報酬。
這不是一筆數目。
白了,他就是越軍為此次行動雇傭的線人。
邱世寶苦苦哀求著道,“像我這樣的人還有兩個,他們都在村西頭。長官,我該的都了,我隻是帶路的翻譯,一個人也沒殺過,求求你放我一馬!”
李路冷冷地打量著邱世寶,問道,“你剛才往外跑,是為什麼?”
“村裏的民兵打壞了迫擊炮,原本他們計劃用炮彈徹底摧毀村東頭的道路的。無奈之下,他們派我去路邊埋伏,冒充民兵等後勤車隊過來,把他們引進伏擊圈。”邱世寶低下頭。
李路問,“把關押村民的位置告訴我,在地上畫出來!”
邱世寶不敢拒絕,連忙撿了一塊石頭在地上畫起來,道,“分了兩個地方,一個是關押著村民的房子,在這裏,還有一個房子關押著幾個民兵,這裏有重兵把守。你們要救人,最好動作快點,指揮官似乎有殺掉所有關押人員的意思。”
他看見李路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用誠懇的語氣再次求饒,“長官,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隻是帶路的翻譯。”
李路略微思索了一下,道,“你帶我們混進關押民兵的位置。”
“好好好,我帶你們去!”邱世寶頓時抓住了救命稻草。
然而,李路手裏的三棱軍刺突然的一刺,直接的從邱世寶的胸口那裏紮入進去,刺破了他的心髒。在邱世寶死透之前,李路淡淡地道,“我已經過,如果你不打算實話,我就用不著你了。”
邱世寶在不甘之中死去,最後一個念頭就是不該抱有僥幸心理,但是他至死都不知道,李路是怎麼看出來的。
他的破綻在——他答應得太過幹脆,這完全不符合怕死的帶路翻譯的身份。
李路搜了邱世寶身上的物品,和猜測一樣,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人一定是久經考驗的越軍情報人員。
恰恰相反,李路相信他前麵的話,因為邱世寶的目的在於把他們引入陷阱,所以會想盡辦法獲得信任。
萬山貓著腰退過來,疑惑問道,“班長,他不是華人呢嗎?怎麼把他殺了。”
李路道,“他祖父是華人,但他和土生土長的越南人沒有任何區別,骨子裏就是越南人。”
略微思索了一下,李路道,“一會兒把被關押的人員救出來之後,一定要注意甄別,裏麵肯定有這個邱世寶的遠方親自同宗兄弟之類的人,否則他不可能對這裏的地形這麼了解。”
“明白!”
拍了拍萬山的肩膀,李路提著槍越過矮牆朝村西頭去,萬山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