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上,兩個人就抵達了丹江市的市區,事先唐欣給唐東方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在丹江市政府賓館門口,就有人接到他們兩個。
“胡哥,你好。”唐欣很有禮貌的對出來接兩個人的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打著招呼,看樣子應該是認識對方的。
對方笑了笑,目光掃過葉雷陽,輕輕點頭,卻沒有什麼。
“這是我男朋友葉雷陽。”唐欣為兩個人做了一下介紹,對葉雷陽道:“這是我爸的秘書,胡哥。”
葉雷陽和這人是第一次見麵,自然很是客氣:“胡哥好,叫我葉子就行。”
“我叫胡俊。”男人身上的書卷氣很濃,打量了一番葉雷陽之後開口道:“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
不管怎麼,這是唐省長的未來女婿。
兩個人相視一笑,算是認識了。
雖然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更深一步的接觸,但長秘書和長本身就是捆綁在一起的利益共同體,隻要胡俊能夠長久的在唐東方身邊服務下去,那就是自己人了。要知道,在官場上,自己人和外人的區別可是相當大的。
唐東方住的這個賓館是丹江市最大的賓館,葉雷陽和唐欣跟著胡俊走了半,繞了一個圈子,最後來到一個房間門口。
打開門,胡俊恭恭敬敬的道:“長,人到了。”
葉雷陽和唐欣並肩而入,胡俊則是在門口悄悄的關上了門。
一進門,葉雷陽就看到牆上掛著幾幅字,洋洋灑灑的大字龍飛鳳舞,葉雷陽不懂書法,但饒是他這種門外漢,都覺得這些字,透著股大氣。
那種書寫者與生俱來,不需要任何偽裝的大氣。
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提著毛筆,麵色沉凝,靜靜書寫著。
男人自然是唐東方。
唐欣正要話,卻被葉雷陽拉住,兩個人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葉雷陽端起一杯茶,靜靜的品了起來,看著唐東方在那裏寫字。
知其雄,守其雌,為下溪,為下溪,常德不離,複歸於嬰兒。
知其白,守其黑,為下式,為下式,常德不忒,複歸於無極。
知其榮,守其辱,為下穀,為下穀,常得乃足,複歸於樸。
唐東方寫的東西,是《道德經》裏麵的一段內容,估計現在的年輕人很多人連聽都沒有聽過,就連葉雷陽,如果不是被錢文華逼著學習了一段時間,恐怕也不能理解這段話的意思。
而此時此刻,在唐東方的筆下,這段話被完全演繹出了自己的意思。
他顯然沉浸在其中,筆墨灑在了衣袖上卻渾然不知,止筆之後,眉頭緊鎖,好像是對今的揮並不十分滿意。
回身把毛筆擱到了桌上,唐東方對葉雷陽道:“怎麼樣,能看懂麼?”
葉雷陽微微一笑,站起身對唐東方鞠躬:“唐叔叔好。”
唐東方看了一眼葉雷陽,緩緩的道:“你喜歡什麼?”
葉雷陽一愣神,沒弄懂他話裏的意思,想了想之後回答道:“沒什麼特別喜歡的。”
“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沒有自己喜歡的事物。”唐東方看著葉雷陽道,“或是書法,或是攝影,又或者是料理,每一件自己喜歡的事情去做,人生未免太無聊了點。”
葉雷陽沒有話。
很顯然,這是一個女兒被人“搶走”心裏麵不舒服的老男人在找茬,自己作為搶走他寶貝女兒的那個人,這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老老實實的閉嘴不吭聲。
否則的話,唐東方肯定會借題揮,好好教訓自己一番的。
將心比心,換做是自己的話,葉雷陽覺得,自己肯定做的比他還離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