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年之後的網絡時代,流行一個詞語叫做逗逼。Ww WCOM
所謂逗逼,的好聽一點叫做性格不羈,喜歡幻想,不拘節,並且特別容易引動別人的歡樂情緒。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法,叫做口無遮攔。
而王碩,在葉雷陽看來,很明顯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逗逼。
否則哪個正常人會大冬的拉著別人跑到郊外閑逛呢。
十月份的北方已經很冷了,尤其是初雪過後,整個地都被潔白的雪覆蓋著,銀裝素裹,分外妖嬈固然是一道靚麗的風景,可問題在於,真的很冷啊。
在葉雷陽的記憶當中,北方的氣尤其是冬實際上是越來越暖和的,自己時候和現在相比,記憶裏的冬無疑因為厄爾尼諾現象暖和了不少。但即使如此,現在也很冷好不好。
尤其昨夜裏剛剛下了一場大雪,路邊不時有鬆樹柳樹的枝條伸向空中,雪花粘在上麵,形成美麗的樹掛。
兩個人現在所在的位置,是濱州江邊的一處空地上,不遠處一片山巒在眼前起伏,延伸出去很遠,仿若看不到盡頭。
“你,我們要寫的整個故事,重點在哪裏?”王碩站在江邊,看著剛剛結冰沒多久的江麵,對葉雷陽問道。
葉雷陽沒有回答他的話,反問了一句:“你覺得呢?”
王碩並不驚訝葉雷陽的反應,想了想:“要我的意思,應該是穀子地這個人的生活曆程,他從解放戰爭到抗美援朝,一直到後來尋找老部隊……”
葉雷陽搖搖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想過沒有,我為什麼要把這個本子命名為《集結號》?”
王碩一愣神,眉頭卻皺了起來,半晌之後才猶豫的道:“你膽子不啊。”
葉雷陽笑了笑:“我隻是想寫一點真實的東西。”
聽到葉雷陽的話,王碩沒有回答,但他很清楚葉雷陽的意思。
戰爭,猶如一場死神的盛宴。一旦踏上戰場,就等於隨時準備獻出寶貴的生命,然而對於穀子地來,還有比生命更寶貴的,那就是屬於九連四十七個弟兄的崇高榮譽。他用盡畢生的時間去尋找死難的戰友們,無論如何都要將榮譽歸還給這群年輕的英烈。
解放戰爭********期間,九連連長穀子地接受了一項阻擊戰的任務,他與團長約定以集結號作為撤退的號令,如果集結號不吹響,全連必須堅持到最後一刻。一座廢棄的舊窯場裏,四十七名戰士奮勇廝殺,終究火力懸殊寡不敵眾,穀子地親眼看著戰友們一個個死去卻無能為力。排長焦大鵬是穀子地的左右手,他在臨死之前自己聽到了集結號響,讓穀子地帶著僅剩的幾個弟兄撤退,戰士中有人附和有人反對,大家對此產生了分歧。穀子地此時現友鄰部隊早已撤退,他懷疑是自己忽略了號聲,導致戰友們枉送性命。強烈的震驚和內疚之下,他攜帶炸藥包奔出窯場隻身前往敵軍戰壕。其餘戰士最終全部陣亡。
穀子地受傷後卻被解放軍當作敵軍士兵俘虜。在後方的醫院裏他才得知,自己原來的部隊番號已經取消,他不僅難以證明自己的真實身份,甚至戰死的四十七個弟兄都將被視為失蹤者……
穀子地設法加入解放軍炮兵部隊,跟隨隊伍的步伐南征北戰,他生存的唯一動力隻是為死去的戰友找回應有的榮譽。即使時光飛逝事過境遷,即使曆史已漸漸被人淡忘,那刻骨銘心的兄弟情誼卻絲毫不減,在穀子地的腦海裏,永遠鮮活的是自己那些兄弟們的影像:王金存,焦大鵬,薑茂才,呂寬溝……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裏人。與穀子地一樣執著尋找的還有孫桂琴,指導員王金存的妻子。直到遇到穀子地,她才確信自己的丈夫早已戰死他鄉。蒙受冤屈的兩人有著共同的哀傷與信念,他們一起踏上了求證之旅。穀子地把孫桂琴介紹給自己在炮兵部隊時的摯友趙二鬥,見證他們喜結良緣。
當他們終於回到當年生血戰的舊窯場,卻現戰場遺址已因煤礦開采而麵目全非。除了穀子地之外,沒有人知道,甚至沒有人相信就在這個窯場下麵,躺著幾十名壯烈犧牲的戰士。穀子地瘋似的挖掘如山的煤礦,無論如何他都要讓真相大白。
最終汶河修水利時現了這個窯,裏麵的四十七具遺骸確認是中原野戰軍獨二師一三九團九連的全體戰士。最後,穀子地和他的四十七個戰友一同被授予戰鬥英雄的榮譽稱號。
這就是整個集結號的全部劇情,從某種意義上來,這部電影真實的反應了戰爭的殘酷與冷漠。穀子地的團長明知道集結號不會吹響,卻還是把自己的戰友派上了戰場,因為他知道如果不這麼做,最後拖累的將是整個部隊。而穀子地明知道阻擊任務九死一生,但因為軍人服從命令的職,還是毅然接下了這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