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宇知道肯定要什麼事情,就急忙跟了過去。
雲中雁叫大夥靜下來,她有重要消息要宣布。
隻見她拿出紙條,一條腿踏在在桌麵上,然後用手用力一拍,“啪!”的一聲,紙條就緊貼在桌子上。
雲中雁說:“剛收到渡鴉飛來的消息,龍旗城多了幾大高手。經探查,他們是六大派中以氣道見長的浩氣宗。看來我們要另作打算。”
這群人中長久出行於江湖上的都知道,浩氣宗威震武林,氣波功無人能敵。縱使是冥教與神道盟這兩大強勢的門派不使用其他手段,一對一正麵比拚的話,也未必會有勝算。
縣令張中天說:“聽說浩氣宗的人久居深林,不聞世事,怎麼這次遠道而來,突然出現在龍旗城呢?”
王寧宇見他們各個臉上驚駭,目光不定,想著這個浩氣宗到底是什麼樣的門派,光聽名字就能將他們嚇成這樣,就連雲中雁這種難得一見的絕世高手也要忌怕幾分,說要改變計劃。他倒很想會會這些人,看他們是否像人們說的這樣神乎其神。
他說:“不管是誰,隻要對我們不會產生威脅,就不用提心吊膽。”
有人點頭讚同他的說法,江湖中人一向行蹤不定,說不好也隻是碰巧路過,在那個地方落腳而已。
雲中雁說:“該說的我都說了,至於你們如何打算自己決定吧。不過我會遵守自己的承諾與你們同行到底,中間要是發生什麼意外,就隻有各自乞福了。”
王寧宇說:“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到時候,隻有大家站在一起不要走散,就不怕會有性命之危。”
他對著雲中雁說:“還有,請你派個手下到山穀外麵去接一個人,兩日前捕快疾風去往龍旗城裏探查地形,這會兒也就應快回來了。”
三刀喝了一碗酒,說他去。然後就帶著刀,騎上黑色大馬,一拍屁股溜走了。
沒過多久,果然他就帶回來了一個頭上纏有黑巾的人。他一下馬就端起桌上的一碗酒咕隆咕隆的喝個痛快。之後就用袖子一擦嘴,向眾人拱手一一點頭稱道。他把這幾日在龍旗裏得到的情況給大家彙報了一遍。
事情是這樣的:
龍旗城白天的守衛森嚴,城內城外安插了不下百人把守各個城門。到了晚上,街上也有巡邏的士兵,來回行走在一條叫做安泰的大街上。這條街道住戶較多,光是糧店就有十多家,而遠伯候的軍糧分別藏在五家糧店裏麵。這五家糧店表麵上看起來各做各的生意,老死不相往來。其實隻是為了掩人耳目才彼此分離開來的,他們同屬一家,全部都歸遠伯候的老丈人一人所管。並且在暗地裏還有一條秘密的通道將五家糧店連接起來,要是發生火災或者盜匪搶劫的情況,就可以事先將糧食轉移到別家。
所以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丟失軍糧的事情發生,再加上遠伯候擁兵過萬,整個龍旗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有誰敢不要命與他作對。
疾風說:“我還打聽到,這幾個糧店中每年新收的糧食都在壓著舊糧,底下的米都養肥了一大窩的老鼠。即便是田地裏三年顆粒無收,這些糧食也夠得全城百姓吃上七年。要是我們搶得了這些軍糧,那就等同於擁有了一個堅不可摧的城池。”
張中遠說:“這樣看來,遠伯候是在為爭奪天下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糧食就是整個天下的命脈,有了它就能得到民心,所以他招兵買馬,積蓄實力,隻等機會到來就一聲令下,揮刀直入皇城。”
王寧宇看見雲中雁一人坐在籬笆外麵的軟草地上,沒有與大夥一起參事。他知道她心裏有所顧慮,就不去叫她,對著眾人說道:“那我們就奪了他征服天下的令旗,讓他自我瓦解掉。”
“好!”
眾人隨聲應和,讚同他的說法。
他望著所有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隻要大夥眾誌成城,何怕大事難成。
他與他們喝了少許酒,就拱手向他們致歉,暫時要離開一會。然後他就走到籬笆外麵,對著雲中雁說:“憂心忡忡,這可不像你雲中雁的作風。你還在為浩氣宗的到來而感到擔心嗎?”
她用小刀挖了一顆草,放在手裏把玩。聽王寧宇說這樣的話,隻是輕蔑的冷哼了一聲,沒有理他。
他繼續追問下去,“難道我說錯了嗎?”
她說:“別以為你有點本事,就洋洋得意,目中無人。我與你交過手,知道你的底線到了什麼程度。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練的就是失傳已久的大悲伏魔手。”
王寧宇始料未及,他果真是低估了這個女人,能認出大悲伏魔手的人除了是與絕量方丈交過手的各六大派高手,就別無他人,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著實令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