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一個大隊的日軍終於用一卡車白麵饅頭勾引出了數百名遊擊隊員,雙方惡戰一場,遊擊隊被早有準備的日軍打得落花流水,鬼子還開來了坦克,主炮射地炮彈大部分毀滅了路邊的花花草草,部分將被分割成數塊的遊擊隊員炸得暈頭轉向,損失慘重。好在還有一部分遊擊隊員且戰且退,終於退出戰場,往山區撤去,日軍指揮官這次下了狠心,凡是路過的村莊一律不留活人,全部殺光,堅決不給遊擊隊員補給和藏匿的機會——宜將剩勇追窮寇,的就是這個道理!
這支遊擊隊最後的殘兵敗將最終在徹底逃進山區前被日軍大隊追上包圍,殲滅殆盡。不過,由此帶來的一連串惡劣影響也是極其深遠的,第一個影響就是日軍和當地老百姓的關係惡化到極點,許諾因為家庭生計被迫加入偽軍的年輕人頂不住壓力逃跑,被抓住後處死,日軍還將這些逃兵的屍體釘在木樁上以供觀眾欣賞。
當然,處死逃兵,還將屍體釘在木樁上風吹日曬,隻會讓日軍的名聲臭不可聞。一些到日軍中采訪的歐美記者就用自己手中不值一美金的鋼筆寫下一篇篇報道,以強烈譴責地口吻抨擊日軍的暴虐行徑,日本當局現在還不敢得罪歐美,迫於壓力不得不向前線部隊下令“申飭”,隨後向歐美媒體宣布“取得較大成效”。
“鬼子這是在幫我們哪!”一處隱蔽的山坳裏,崔哲元笑嗬嗬地。
一名下士道:“經鬼子這麼一折騰,老百姓和我軍秘密接觸的更多了,估計等到下個月,鬼子的處境會更加艱難,光是今就有三十二人來投奔我們。”
另一名下士接口道:“用不了多久鬼子想在張家口站住腳就很困難了,我們從現在起就算什麼都不做,每來投奔我們的人也有增無減。”
崔哲元和眾人笑談了一會兒,便收起笑容道:“雖然如此,我們卻不能掉以輕心,遊擊隊員沒有正經的裝備,從鬼子手中繳獲的槍械不能完全滿足要求,接下來我們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是!”
眼見著老百姓的心徹底偏向遊擊隊,武藤章無力地承認了事實,索性下令不用顧忌,對遊擊隊采取絕對鎮壓的血腥政策,凡是懷疑和遊擊隊私通的老百姓一律逮捕,他要抽出精力指揮部隊前進,不可能一直讓後方牽扯自己的注意力。朱培德在這個期間試圖收複豐寧和赤城兩縣,將戰線往前推進,省得鬼子老盯著喇叭溝門打個不停,短時間明軍不可能在這個彈丸之地投入多少兵力,和日軍耗在這裏也得不償失。
武藤章不這麼想,四個日軍聯隊,一個充作預備隊不動,一個在後方鎮壓遊擊隊保障安全和後勤通暢,剩下兩個全部壓上,勢必撕開喇叭溝門的防線。
兩個聯隊,按照日軍的編製,足有八千多人,喇叭溝門屁大點的地方,一下上去那麼多人想施展開純屬做夢。明軍大神威,憑借防禦工事將兵力施展不開的鬼子揍得爬不起來,好在武藤章很快現了自己的錯誤,下令分成數個隊,進行車輪戰。
劉誠誌察覺了日軍的異常,他也在奇怪鬼子為什麼就盯著一個破地方不放,在車輪戰開始的時候,朱培德向他報告,日軍大幾率想在喇叭溝門打開突破口。劉誠誌趕緊下令死守,還給朱培德去電指示,電報中要學習友軍的方法,動人民群眾,掘人民群眾的力量。
“人民群眾的力量?”朱培德想了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