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汪兆銘一愣,隨即怒火中燒,惡狠狠地掛掉電話,對身後的一幫子人視而不見,徑直走出了辦公室,看向晦暗的空,心想:你們夠狠,永安公主?哼哼,她還不一定能活著到達北京哪!
他揮手招過一個人,低聲道:“給林將軍消息,就永安公主將繼承大統,如今永安公主遠在蘇門答臘島,要回京走海路是最快的……”
那人領命下去了,汪兆銘掏出一盒“佑”牌香煙,還沒有點燃,忽然感覺到了什麼,驀然回,林婉芸站在台階上靜靜地看著他。
他強笑著將煙盒在手中晃了晃,問:“林閣老最近也有不少煩心事,要不要來一根?”
林婉芸不話,一字一頓道:“不要失去信心,大明五百年國祚,不會被四島之夷滅亡的。”然後她就走開了,再沒有看他一眼。
汪兆銘愣愣地把玩著煙盒,最終苦笑一聲,默默地想:可是,我已經回不了頭了……
北京,地下之城。
“你們是不是覺得這座城市很空曠?”鍾成領著二十幾個人隨意地走著。
“是的,一個人都沒有,不僅空曠,而且冷清。”朱清嚴,“對了,這座城市有正式的名字嗎?”
“當然有。”鍾成微微一笑,停住了腳步,指了指頭上,“看,這座城市就叫‘高基市’。”
“這名字出處是……”朱清嚴忍住笑,見其他人一臉茫然,忽然又覺得無趣。
“我以前生在高基村,這座城市建好後,就偷懶以這個名字命名。”鍾成笑了一下。
然後他帶領眾人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這是全城最好的酒店,眾人走進一個包間,保鏢們站著,其他人坐下,鍾成道:“由於我不需要吃飯,這酒店什麼的都是擺設,我隻是覺得無聊才讓那些‘朋友’建的。”
朱清嚴道:“我想前輩可以你的情況了吧。”
“這就是我請你們來的目的,讓我先想想從何起……”鍾成陷入了回憶的漩渦。
以下轉入鍾成第一人稱自述:
從何起?當然是從我穿越到崇禎皇帝時代起,那是一個春,也就是崇禎三年初春。
我和陛下見麵竟然是在禦花園,當時我直接穿越到了紫禁城的禦花園,好在那時候的陛下還沒有被無恥的文官整得疑神疑鬼,我就幸運的保住了命,在我一頓忽悠……不,應該是語重心長地分析所打動了,當我告訴他大明亡在他手裏的時候,他歇斯底裏地衝我大吼:“不可能!你欺君!除了太祖和成祖,誰還有朕勤政?朕……朕怎麼可能是亡國之君?”
我可憐的看著他,最終,他軟了下去,讓最信任的太監王承恩把他扶回了涼亭,我不得不用陝西的“冰河時期”刺激他:“既然陛下認為自己是佑之人,為何陝西至今滴雨未下?這不正是神靈的警示嗎?”
果然,神靈對古人的刺激非常大,尤其是皇帝還有一層“子”光環,陛下麵如死灰地問我:“先生可能助我一臂之力,挽救大明國運?”
挽狂瀾之既倒,扶大廈之將傾?當時我就笑了,我對陛下:“承蒙不棄,草民願效死力耳!”
其實我想的是“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但騷勁一上來,還是被周圍景物感染得掉書袋。
那一個時刻,我想起了很多,想起了後世的大清王朝,徹底讓中國滑落深淵,那是中華民族最黑暗的三百年,百年積弱,兩次鴉片戰爭,八國聯軍火燒圓明園,南京條約,北京條約,馬關條約,璦琿條約……
不,我不能讓這一幕出現在曆史的畫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