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親筆簽署了對白崇禧的嘉獎令,還寫了一封電稿交給《皇家日報》付排,專門報道和稱讚台州會戰的各種勝利意義,反正是將白崇禧誇上了。在嘉獎令中,白崇禧很自然地憑借戰功晉銜中將,繼續以東南戰線總司令的身份坐鎮杭州,和坐鎮南京的何泰安分庭抗禮。朱清嚴還在私下裏拍電報給白崇禧,讓人安心待在杭州,東南戰線屈一指的軍事重鎮除了南京,就是杭州了,他和何泰安都是國之棟梁,又是軍中同儕,千萬不要生矛盾,也不要對最高統帥部的命令生出懷疑,何將軍畢竟在南京,不會對杭州的一切橫插一杠子。
白崇禧淡淡一笑,將電報扔到了一邊,來去,還是怕他對何泰安壓他一頭生出不滿之心,不過就算是不滿,他也不會表現出來,他自信自身之才足有八鬥,而何泰安隻有半鬥,兩人不可同日而語……
“總參謀長,你我是不是忒無恥了一點兒?”朱清嚴摸著下巴,歎息著。
王庚嚴肅道:“陛下,這也不是不得不防,白健生這人我接觸得不多,但心機深沉,城府極深,他現在又打了一個大勝仗,在軍中的威望水漲船高,如果他生出二心,平時倒是不怕,可現在……”
“總參謀長,你這隻算是一家之言了。”
“錯,我的是一席之談,但絕不是毫無道理。”王庚,“這就是我所擔心的,如果再給大明二十年時間,將思想改革更進一步,再完成了軍事改革,就算一個將領的威望再高,也不可能對國家造成多少威脅了。”
回到房間,朱清嚴把碧雅茶叫來,吩咐道:“將鍾文貞還有那個誰叫過來。”
碧雅茶納悶道:“陛下,這‘那個誰’是……”
“我想想,對,炎龍炎騰虎,好像是國安部的工作人員,中校軍銜。”朱清嚴費盡腦汁,總算想起來了,“他給我畫過一幅油畫,我過要獎勵他的,這次準備為他晉銜上校,調到我身邊任職。”
鍾文貞來的時候炎龍已經到了,朱清嚴對他:“晉銜上校之後,你先任皇家衛隊的二號軍事武官,做碧雅茶的副手,日後另有安排。”
“多謝陛下恩典!”炎龍激動地滿臉通紅,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碧雅茶,衝她笑了笑。
朱清嚴看見了鍾文貞,招手道:“文貞,你來的正好,有事和你商量。”
鍾文貞淡淡道:“你是君,我是臣,你的話就是子諭令,我難道還能違抗不成?”
碧雅茶對鍾文貞這樣的反應見得不少,已經見怪不怪了,炎龍則是嘖嘖稱奇,以前皇帝不掌權時你態度不好沒關係,現在還敢這副老大地老二你老三的模樣,他不得不在心裏佩服地想:果然是個“娘們”!
“你不用下基層了,還回到我身邊做軍事武官吧,皇家直屬獨立師還在紫禁城駐紮,他們的指揮權我交給你,你這個老領導更能讓這幫驕兵悍將馴服。”
鍾文貞淡然道:“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