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覺得我應該避嫌。”
“不用避嫌,胡主席直無妨。”
胡麗非常頭疼,朱清嚴笑嗬嗬道:“胡主席還是有顧慮啊,那我就一我的想法吧,我會掌一段時間的權,等到戰爭結束,內閣重組,我會還權,當然,不止還權於內閣,還會還權於國會。”
“陛下,我不明白。”
“不,其實你很明白,隻是你們這些身處高位的人都喜歡裝傻。”朱清嚴露齒一笑,“我向往的政治製度是有製衡的那種,而不是一黨獨大,像統一戰線這種軍人黨派就不了,它以後也不會再回到參政地位。而自由黨和工農聯盟,政治立場其實沒有太大差別,主要分歧則在對待農民這個大明立國根本的態度上,但他們更多關注的其實不是基層,而是本身的政治利益,再加上國會式微,地方議會又隻是擺設,想限製行政權幾乎是不可能的。然而,現在這個機會來了,我掌握權力,帶領大明打贏戰爭,戰後就有足夠的威望完成真正的政院分開和黨政分開,完善大明民主之路的第一步!”
胡麗還是有些不信,喃喃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陛下,有些傳統沒有半個世紀,甚至一個世紀,想改變實在是太難了。”
“是的,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朱清嚴微微一笑,將濃茶飲盡,站了起來,“沒有製衡的政權是一隻猛虎,古語有雲:‘苛政猛於虎。’同樣的,沒有製約的老虎將極為危險,高度權力導致高度**,大明不能走上這樣的道路!”
“陛下,你有這個魄力嗎?有推倒瓶瓶罐罐、打破祖製和雖萬人吾往矣的勇氣嗎?”
“我沒有亞聖的境界,但我自認為還是有勇氣打破那些所謂傳統的,朱明該將權力交給老百姓了。”
是夜,摟著美人安然入夢,第三次見到姐姐。
“姐姐,你我做的對嗎?”
“川,不要懷疑自己,姐姐不知道你做的正確與否,但姐姐永遠支持你,支持自己的弟弟!”
翌日,起床洗漱,朱清嚴讓碧雅茶找了一個西洋畫不錯的金龍總部工作人員,畫了一幅人物油畫,其實他更想要一張素描,可惜這位工作人員力有不逮。不過,油畫卻是畫得相當不錯,耗費了足足三,才將整幅畫完成,慢工出細活,此言不虛。
油畫上的人物自然是他的姐姐韓冷,姐姐的臉龐輪廓特別像一名叫新垣結衣的日本女星,清秀潔淨,尤其是那對倔強的眼神,令人印象深刻。最後,朱清嚴將油畫掛到了房間裏,他對那個工作人員道:“看你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見過?這油畫水平很不錯!”
“回稟陛下,我是國安部成員炎龍,草字騰虎,軍銜中校,我早年在意大利學習油畫。”
“怪不得,怪不得……”朱清嚴一個勁兒地嘀咕,“怪不得油畫畫得那麼棒,又怪不得看你眼熟,炎中校,你是洪總理的侄子吧?我前幾和你擦肩而過,不過我沒怎麼見過你,是不是身份特殊不能隨意走在陽光下?”
淺談了幾句,朱清嚴拍著炎龍的肩膀道:“不錯,你很不錯,我會獎勵你的。”
炎龍表麵波瀾不驚,內心裏已經波濤洶湧,洪崇烈遇難,他的靠山就倒了,而皇帝如果能成為他新的靠山自然是再好不過,再者,他身份特殊,皇帝掌權的道消息已經不脛而走。
三了,皇帝表麵上若無其事,其實他早就按捺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