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茶水是安藤千惠親自泡的,也是她親自端來的,朱清嚴呆坐了一會兒,站起來回身盯住一直侍立背後的女人,木然道:“千惠,是你嗎?”
安藤千惠恐懼地搖著頭,不停地搖頭,栗林忠道道:“明皇,趕緊封鎖中南海!”
朱清嚴沒有回應,仍舊盯著女人,一字一句道:“千惠,我聽你,是不是你?”
安藤千惠一屁股坐在地上,哭泣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陛下,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看了她很久,終於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把她摟在了懷裏,輕柔地擦幹女人臉上肆意縱橫的珠淚,喃喃道:“不是你就好,不是你就好……”
栗林忠道看到安藤千惠將頭埋在明皇肩膀上,眼睛閃過一道精光,他的嘴唇張了張,卻終究沒有再出一個字。 WwWCOM罷了罷了,了有什麼用?就看明皇這一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地窩囊模樣,了反而惹一身騷。
兩人摟抱著纏綿了好一會兒,朱清嚴放開安藤千惠,叫道:“來人啊!”
鍾文貞早就聽到了動靜,鑒於沒有命令一直隻能站在門外,聞言立即推門而入,朱清嚴指著被腐蝕了邊角的波斯地毯道:“有人在我茶水裏下毒……”他想起了什麼,走過去將那杯洪崇烈未飲的茶水潑在了地上,又騰起一股白煙,“看來這是早有預謀的,恐怕目標不是我,畢竟我隻是沒有實權的皇帝,那麼大明的腦人物是誰?毫無疑問是洪總理,凶手一定是想加害洪總理!文貞,立即封鎖中南海!”
明日戰爭爆後,北京城已經全麵實行戒嚴,凶手卻能在重重護衛之下將毒放到皇帝的茶中,不定已經潛伏到了中南海內部,所以第一步就是封鎖中南海,逐一排查嫌疑人,揪出凶手。不想鍾文貞一動不動,將懷疑地目光毫不掩飾地在安藤千惠身上掃了一遍又一遍,要第一個有理由懷疑的,肯定是這個日本女人了,和皇帝的關係最親密,皇帝的飲食起居由禦膳房和宮女負責,而平時的茶水卻隻喝她泡的,還隻有心愛之人泡的茶最香,真不知道皇帝是不是腦袋生鏽了。
安藤千惠害怕地縮了縮脖子,抓住男人的肩膀往後麵躲,朱清嚴感到了女侍衛長強烈地敵意,叱道:“文貞,這事和千惠沒關係,去做你的事!”
鍾文貞還是不動,冷冷道:“陛下,為了你的安危著想,我現在就要逮捕這個女人,嚴刑拷問!”
“鍾文貞,你敢!”朱清嚴這次是真的被激怒了,“別以為我這個皇帝失勢了就奈何不了你,我倒要看看,這裏的人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來人!”
十幾個皇家衛隊的官兵衝了進來,他們是從護衛紫禁城的皇家直屬獨立師中獨立出來保衛中南海安全的,他們是最忠於皇帝的,隻會聽從皇帝的命令,得簡單一點,皇帝叫他們去死他們也得無條件服從,這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再得簡單一點,皇家衛隊上千名官兵,從皇家直屬獨立師獨立建製,是維護皇權的最後一道保障,除非皇帝犯了叛國罪,而且鐵證如山,不然皇帝的生命就是他們的生命,皇帝若是非正常死亡的話,雖然禍不及家人,但他們也必須集體自殺殉葬!
鍾文貞是少將侍衛長,擁有對皇家直屬獨立師的絕對指揮權,若是皇家直屬獨立師在這裏,官兵們對於皇帝和指揮官的命令還會仔細斟酌,難免得猶豫一番。可惜,中南海沒有皇家直屬獨立師,隻有皇家衛隊,鍾文貞對其有指揮權,但並不完整,他們隻會無條件服從皇帝下的命令,這是毋庸置疑的。
“下了鍾文貞的槍和肩章,脫掉她的軍帽,押到水牢裏聽候落!”朱清嚴幾乎是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