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朱清清在他麵前晃了晃手,奇怪地問。 Ww WCOM
強克安回神,搖頭道:“沒什麼,你接著忙吧,我去看看其他傷員,這幾實在是太忙了,你不要累著。”
正好房裏有人叫朱清清的名字,估計是該換藥的士兵,由於特意隱瞞身份,這時代又沒有電視和網絡,朱清清想提高曝光率和“知臉度”也沒辦法,再加上她雖然有時候不講理,平時卻一向低調。士兵們都覺得她是救苦救難的女菩薩,很多士兵到了時間換藥想的就是喊出心中女神的名字,以此引起女神的注意。
這種感覺讓朱清清很享受,讓她覺得自己就是偉大的“提燈女神”南丁格爾,應了一聲,就返身進房。
強克安忽然道:“對了,殿下,你為什麼一直不想轉正?”這個問題他憋很久了,雖然覺得這可能是女孩的任性,但他還是期待真實的答案。
“因為……”朱清清明顯一怔,隨即露出一個詭異地笑容,“因為護士可以一直待在醫生身邊啊!”
這是什麼理由?強克安目瞪口呆,朱清清卻已經進了營房,灑下一串銀鈴般地笑聲,帶給所有痛苦者心靈上的慰藉。他呆呆地站了一會兒,搖搖頭走開了,隻不過一個奇怪的想法就那樣鑽進腦海中:這奶奶一直跟著的醫生是誰呢?該死,一時半刻竟然想不起來……
正在苦思冥想,兩名士兵壓著一個掙紮激烈地白種女人在麵前走過,強克安好奇地叫住他們,詢問情況。雖然他隻是軍醫,但一顆金星的將銜在那裏擺著哪,兩個大頭兵立刻立正敬禮,強克安擺擺手,指著白種女人道:“這是誰,俘虜嗎?俘虜還穿著……護士裝?荷蘭軍隊的隨軍醫生嗎?”的確,這女人一頭金收攏在護士帽中,姣好的麵容,一雙會話的藍色大眼睛,更重要的是,她穿著國際上標準的白色護士套裝!
套裝裏麵是軍服,不過看樣子不像荷軍軍服,而像……強克安努力想了想,嗯,想起來了,是英國佬的風格,也就是,這是英**醫?可是,英**醫怎麼會被抓的?他被一個又一個現的問題弄迷糊了。
英**醫一見來了一個同行,張口就是鳥語,強克安聽出來了,絕對是正宗的牛津英語,不在英國本土待上二十年別想這麼流利。是英國人已經確認無疑了,那女軍醫的意思是她們是南丁格爾的信徒,是不分國籍、不分性別的人道主義者,兩個大明士兵對她的一切行為都屬於人格上的侮辱,這是要接受上帝他老人家審判的!
強克安很好奇,心你這是被輪了大米吧,反應這麼激烈?他問兩個大頭兵:“你們對她幹什麼了?”
兩人很茫然,其中一個道:“我們在巡邏,她就突然跑過來嘰哩哇啦一陣,我和老錢又聽不懂,沒辦法,就準備把她請到軍營裏,找個懂英語的人,結果她卻掉頭就跑,我們懷疑她是荷軍派來窺探我軍機密的間諜,就把她抓住,準備送到‘袁閻王’那裏,進行突擊審訊。”到“袁閻王”三個字,他抖了一抖,旁邊的老錢也是差點嚇得尿褲子。
袁自華,字剛昌,朱由檢時代一代名將袁崇煥後人,袁崇煥冤死,大明中興,崇禎皇帝念及舊情,對袁家後人進行補償。袁自華時年三十一歲,上校軍銜,三十五軍督察隊隊長,主管的就是審訊俘虜和間諜這一塊,順便督察軍紀,反正栽他手裏的沒有一個營也有一個連,三十五軍的人一聽到他沒一個不嚇得抖的,因此得了“活閻王”的綽號,俗稱“袁閻王”。
袁自華的手段強克安略有所聞,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他的英語不錯,不過帶著國人英語的那種“一本正經”,並不會咬著舌頭,當然,能讓人聽懂。他將兩個大頭兵的話重複了一遍,直接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麼?你為什麼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