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蘇軍繼續進攻,由於東蒙軍隊是從巴嘎諾爾逃出來直奔肯特的,蘇軍在身後緊追不舍,他們自然沒有時間在城外構築外圍陣地。而經過一上午的炮擊,肯特城防搖搖欲墜,東軍每一名普通的大頭兵都可以想象接下來的戰鬥,那絕對是最慘烈最血腥的巷戰!
黎尚武指揮軍隊退入城中,不再毫無意義地防守城牆,蘇軍潮湧一般湧入城內。上次在巴嘎諾爾,東軍沒有在城破進行頑抗,而是迅撤退,所以蘇軍沒有經曆殘酷的巷戰,這一次不同了,黎尚武沒想著退,既然不退,就隻能打,狠狠地打!
巷戰中,雙方軍隊交相糾纏,難辨敵我,火炮又不能拉進城裏,城內防禦眾多,地形結構極為複雜,火炮到了這種地方完全沒有用武之地,反而還成了累贅。至於坦克,倒是能派上用場,但用處不大,畢竟就那二十幾輛坦克,捉襟見肘,再加上地形的製約,坦克的優勢也下降不少,對戰局起不到大的影響。
東軍士兵都是本地人,對地形比較熟悉,雖然他們一直在潰退,一直在犧牲,但他們始終相信他們的犧牲有價值,他們的鮮血能為大明的主權獨立和領土完整染上一片豔紅的光彩!
蘇軍本來不擅長打這種城市戰,不過由於東軍實在素質低下,再加上以漢兵為骨幹,常年在草原上的遊牧生活,也影響了這些漢家男兒。可以,東軍更擅長的是冷兵器時代的野戰,而不是一下跨越到熱兵器時代,用自己落後的軍事思想去硬碰蘇軍的長槍大炮!
蘇軍很快肅清了半個城市,大勢已去,黎尚武哪怕再怎麼堅持,肯特也守不住了,東軍的殘兵還剩下不到四千人,而且個個帶傷。黎尚武長歎一聲,吩咐和第九師取得聯絡,拍電報給薑玉貞將軍,報告肯特陷落。
隨後,東軍撤離肯特,向北麵的賓代爾退卻。而蘇軍沒有趁勢窮追不舍,東軍隻是輕裝部隊,撤退幹淨利索,也帶不了什麼東西,而蘇軍又是大炮又是坦克,羅科索夫斯基就是神經再大條,也不認為在這樣的負擔之下還能追上東軍,況且砧板上的魚肉,下刀並不急在一時。
肯特陷落之快並不讓人意外,剛剛走到溫都爾汗的薑玉貞一接到電報,即令第九師停止前進,大校參謀道:“軍長,肯特不能去了,而賓代爾更不可能守住,我們為今之計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留在溫都爾汗,等待下一步戰局明朗,同時等待後續部隊支援;二就是圍魏救趙,或者直搗黃龍,直擊庫倫!”
“庫倫守軍如果單單是蒙古兵,就算有十萬兵將也不怕,問題還有八萬蘇軍,羅科索夫斯基帶出來鎮壓東蒙的軍隊隻有兩萬。第九師一萬三千人,去了庫倫又能揮什麼作用?”一名參謀並不讚同第二個方案。
其他人各有各的法,最後還得薑玉貞拍板,他想了想道:“第九師的主戰裝備很多都是偏重的,行動不便,而且後續部隊不跟上來,這仗根本沒法打!不過,萬事開頭難,不能因為有了困難就做縮頭烏龜,路都是人走出來的,溫都爾汗不是久留之地,去了庫倫或許能在側麵給羅科索夫斯基一些壓力,迫使他不敢在對付東蒙的時候全力以赴。”
老大都這麼了,其他人自然不能有任何意見,況且這也是從他們這群參謀想出來的兩個方案中擇一而用。
注:和這個年號是朱清嚴登基時改的,按照古代的禮儀傳統,如果某位皇帝龍馭賓,他的年號沒有滿一年,就繼續使用,直到第二年再更改年號。譬如佑皇帝在九一八前就死了,按理他的年號也該到一九三二年元旦再改,不過新明國新氣象,這裏就不那麼麻煩了,直接讓和代替佑,二十世紀明帝國已經采用了西元紀年,年號保留下來也不過是一種形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