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知道？”李香君道。李清搖了搖頭。
“沒什麼，隻是看清楚了某個偽君子的真麵目罷了！”柳如是道。
“姐姐被那個姓錢的偽君子打了，臉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消仲呢！”董宛解釋道。
李清皺眉道：“怎麼回事？是因為我嗎？”
“與公子無關，隻恨我以前瞎了眼！這一巴掌挨得好，他徹底把我打醒了！我還要感謝他呢！這些人當真是虛偽的讓人作嘔，如今和他恩斷義絕，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柳如是咬牙道。
李清歎了口氣，看來真是因為自己，歉疚道：“要我替你出氣嗎？”
柳如是心中溫暖，搖了搖頭：“公子不必再找他了，根本不值得！像公子一樣，寄情山水倒也自在！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了，公子此行我們去哪裏？”
“我要先遊曆一番，然後會終南山祭拜我幾位師兄師姐！”李清想到幾人不免心傷。
“公子一定和他們很要好吧！”董宛道。
“我的命是他們救的，功夫是他們教的，人是他們養大的啊！這恩情如今卻是再也還不了了！”李清歎息道。
“我帶了箏，為公子彈奏一曲吧！”李香君安慰道。
“有箏？我來試試吧，許久未彈了！以前還是師姐教我的！”李清道。
“公子當真博學，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柳如是道。很快李香君就將古箏拿來了，李清調試了一下，彈奏了一曲《眉間雪》前世比較喜歡的其中一。
“是不是每種感情都不容沉溺放肆，交心淡如君子。
隻道是那些無關風花雪月的相思，來幾人能知。
院內冬初昔年與你栽的桃樹，葉落早做塵土。
新雪來時，又將陳酒埋了幾壺，盼你歸來後對酌。
穿過落雁修竹，看過月升日暮，你有一日總會名揚下實現你抱負。
那時低頭替你劍穗纏著新流蘇，心願未聽清楚。
……
還憶最初，有你扯過衣袖輕拂，笑雪融似淚珠。
曾經相伴相護，著初心不負，
想起某一日陪你策馬同遊鬧市中漫步，那時正逢揚州三月桃花鋪滿路，神情難免恍惚。
江湖的盡頭是否隻剩孤獨，都怪我玲瓏心思執念太過以塵網自縛。
前方太遼闊若問此去應去向何處，把來路當做歸途。
桃樹下，那年落雪為你唱一段樂府，信了人不如故。
隻如今茫茫大雪之中等著誰回顧，明知無人回顧，誰能初心不負！”
“好一句誰能初心不負！這世間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公子此曲與我聽過的曲子都不同，曲調哀怨悠長，詞雖然不押韻，但直抒胸臆，倒也另有一番風味！是公子所作嗎？”柳如是感動道。
李清搖了搖頭道：“這《眉間雪》是我以前聽來的！”
董宛擦了擦眼角，她聽出李清的心聲，對幾人的追思，安慰道：“他們泉下有知一定會很安慰的！公子還請節哀！”
“眉間雪？好名字！好一個把來路當做歸途，道出了多少人的心聲。這曲子我怕是一輩子也忘不了了！”李香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