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淵木然的抽動了一下臉龐：“是麼？”
澹台子魚在街道上隨意走動，淡淡說道：“這裏所有的人，都動了起來，看起來，大家都很真實的在生活，都很努力的獲取修煉物資……”
澹台子魚忽然轉身，看向姬淵：“但你知道麼，他們這一切的根基，都是你設計出來的，都是利用了那條靈脈……”
姬淵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澹台子魚忽然有些語塞，她沉默片刻，才說道：“那條靈脈……對你，很重要吧？”
姬淵靜靜的看著澹台子魚，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在外界看到的真實……也是那樣的？”
澹台子魚疑惑的看了姬淵一眼：“這是什麼意思？”
姬淵淡淡說道：“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澹台子魚皺了皺眉頭：“姬淵……抱歉，是大帝。”
而後，她鄭重的問道：“大帝，您的意思是？”
姬淵在澹台子魚喊他大帝的時候，就沉默了片刻，而後，忽然身軀一挺。
整個人的氣勢，頓時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一瞬間，一股君臨天下的氣息，就擴散出來。
這牧嶼城的居民和修士，在這股氣息掃過之後，這些人，忍不住齊刷刷的跪下。
一大片下跪的人群之中，顯露出雪葉的身影來。
即便是她，在這獨屬於靈武大帝的氣息之下，也雙腿顫抖，而後徐徐跪下。
澹台子魚皺了皺眉頭，對姬淵說道：“隻是問個問題而已，大帝何必生氣呢？”
姬淵淡淡看了澹台子魚一眼，而後徐徐向前，一麵走著，一麵說道：“我現在，繼續回答你剛才的問題。”
他徐徐向前，指點著四周，口中淡淡說道：“這城池，乃是我修複，此地的靈力，乃是我供給，就連這些人，也是我從海外帶來，安頓與此。這些藥田，這些煉丹房，這些馴養妖獸的法門，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來提供……”
說道這裏，他轉身看向澹台子魚：“那麼……你覺得，外界的天地裏，這些東西，就不能是某人提供的？”
澹台子魚皺了皺眉頭，不悅的說道：“這怎麼可能，外界的天地那是天生，所有人都是自由行動的，而且需要的靈力極其龐大……”
說道這裏，澹台子魚一時愣住了。
是啊，外界的天地，難道就不是如此了？
修士於天地之間吞吸的靈氣，難道真的也是別人封禁於這處天地的？這處天地本身，又是什麼樣的存在？九州之上，確實有一些極為異常之事……
而後，澹台子魚又忍不住想起了十方祭島，那些上古修士的絕滅，那所謂的天地規則變動，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背後，真的有一個像是靈武大帝級別，或者更高級別的人，在操控一切？
一想到這裏，澹台子魚就忍不住後背有些發涼。
這樣想下去，實在是……有點太恐怖了。
姬淵笑了笑，淡淡說道：“其實……這些，不過是嚇唬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