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種社會關係下生活時間長了,不管是潛移默化還是自己妥協了,總會進入這樣的社會框架。
澹台子魚再不喜歡這樣的框架,可是現在她就在其中。
“知道你們為什麼命賤嗎?”澹台子魚看著一群苦惱但是又不敢說的宮人:“因為你們是可有可無的。”
一眾宮人愣了一下,他們的確命賤,可能一不留神就在這個皇宮裏消失了,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如果不是皇後娘娘這樣問他們,他們一輩子都不會想。
“你們自己的內心就是一個奴才,在這宮牆之內爭那些無謂的主子的寵愛,把自己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除了討好主子、權衡利弊就沒想過別的,你生的和別人一樣,死的毫無價值,那麼你們的生死對別人來說有什麼意義?”澹台子魚冷笑著說。
秦洛站在一邊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澹台子魚突然之間是怎麼了,她好像在發泄自己心裏的憤懣和不滿,但是在別人看來就有些蠱惑人心了。
下麵站著六個內務府的管事,是皇宮裏品階最高的宮人了,他們心裏也深深的知道,自己若是惹了主子不滿被杖斃了,那麼立馬就會有人頂替他,一點生疏都不會有。
“好了,兩天時間,做好是能力,做不好就出去。”澹台子魚沒精力再和他們廢話。
“奴才告退。”一群宮人都退下了。
“江薇薇,那些話對你也比較適合。”澹台子魚看著準備告退的江薇薇。
江薇薇愣了一下,她也察覺到皇後的情緒不太正常:“多謝皇後娘娘教誨。”她幾分咬牙的說,澹台子魚竟然把她和一群太監混為一談。
這些人一走紫辰殿也瞬間冷清了,澹台子魚淡笑了走到一邊的小塌上躺了下來。
秦洛要過去被夏幻拉了一下,然後示意他出去。
“竟然有這種事兒?”秦洛也十分意外。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泰熙宮就我一個人,我得照看著,再說泰陽宮也不是的誰想去就去的。”夏幻有些苦悶。
如果真的是這樣澹台子魚突然這麼生氣就說的過去了:“你怎麼不讓我去問問就告訴你家小姐啊。”
“我……”夏幻也是有點兒氣惱。
她們四個一直以夏真為首,現在夏真出了這樣的事情,夏幻會亂了分寸也是正常的。
“好了,你們不要亂說了。”秦洛說完就進去了。
秦洛看著躺在小塌上興趣怏怏的澹台子魚,女人這種生物果真是感性的,不管說的再好,事情真發生了還是氣不過。
“剛回宮就開始生悶氣不好吧?”秦洛坐在桌子上看著澹台子魚。
“你說我腦殘了要回這個破地方啊。”澹台子魚沒好氣的說,秦洛肯定是知道了,剛才夏幻那樣把他給拉出去,肯定是說那件事了。
“我說你今天突然是怎麼了,原來是姬淵又惹你不開心了,在這裏生悶氣有什麼用,我們去姬淵那裏問問就好了。”秦洛要拉她。
“不好。”澹台子魚躲了一下手:“走,和我去燒沼氣燈去,我得教人沼氣燈怎麼燒。”澹台子魚突然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