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棟高樓上綠意繁盛,被無數的蔓藤、不知名的植物所覆蓋。
街道上的法國梧桐樹都長了幾十米高,許多粗壯樹枝野蠻的捅穿了高樓上的玻璃門延伸了進去。
這種景象,簡直像是恐龍時代,地球上所有生物都無比巨大,蜻蜓都有一米多長,所有植物都高聳入雲的時候。
此時在其中幾條街道,一些大型超商跟地下停車場裏正發生激烈的戰鬥。
街道上的一些地方泥土、碎石掀翻,被炸出了一個個深邃地坑。
地上不時可以看到一些喪屍,還有人類的屍體。
狂戰聯盟總部。
雖然是白,烈陽高照,外麵陰森森的茂密藤蘿,依舊將外界的光線過濾得很黯淡。
外麵不時候傳來劇烈的爆炸聲響,總部大廳裏卻一片寂靜。
大廳內的一張豪華紅木方桌兩邊,已滿滿當當的坐滿了人。
隻有右手邊的一張椅子,空蕩蕩的。
主席位置上,坐著一個臉色陰沉的男人。
他正是狂戰聯盟領袖——常勝凱。
他麵貌其實很英俊,不話的時候,血紅色的眼睛裏有種特別的煞氣,讓他顯得更加神秘莫測。
其他位置上的人,都是狂戰聯盟的各大區區長和高層人員。
他們看著常勝凱的目光裏,透著一絲不安的懼意。
他們都知道,常勝凱不話,代表他處於一種隨時要暴走的怒意之中。
“你們都沒有什麼話要對我嗎?王喜福,還有我那親叔叔都已經死了,聽是被一群陌生人像殺雞一樣殺死,你們就沒有什麼話?”
一片沉默中,常勝凱終於開口,銳利陰沉的目光緩緩從眾人臉上掃過,話語裏有不加掩飾的怒意。
他右手手指,不緊不慢的在紅木桌子上扣響,咚咚咚——
像是敲擊在眾人的心髒上,令人感覺到莫名的窒息感。
“大人,一定要殺!”有一個中年人區長迫於壓力,終於開口,他狠狠捶擊著麵前的大桌:“王喜福,還有大人您叔叔被人幹掉,這無異於我們狂戰聯盟被人狠狠打了耳光,分明沒有將我們放在眼裏。攀竹市其他勢力,肯定都在看我們的笑話,所以一定要將這群無法無的陌生人找出來,幹掉,以儆效尤!”
“對。不僅要將這群殺了王喜福的陌生人找出來幹掉,還要狠狠的淩虐,慢慢弄死!一定要讓攀竹市其他勢力,再次體會到我們狂戰聯盟的可怕!”
“我支持第五區長的建議,我建議我們第四區承擔抓捕這幫陌生人下落的任務……”
一個個區長紛紛發言,義憤填膺,不停的向常勝凱表現自己的決心和忠誠。
常勝凱目光微眯,依舊臉色陰沉,對眾人的意見不置可否。
這常勝凱,不喜歡老大、老板之類的稱呼,他更喜歡聽別人稱呼他為大人。
最終,常勝凱目光凝聚到了自己左手邊,坐在第一把椅子上的,那個隻剩下了一隻獨眼,戴著鴨舌帽的年輕人臉上。
“獨獅,你怎麼?”
這獨眼年輕人,人稱獨獅,是狂戰聯盟第一區長,剛才他一直沒有開口話。
“大人,不久前我率領第一區的人,正在崇福路的禁區附近跟落星會死磕,現在快要完全占領崇福路了。我也是您召見,才得知王喜福,還有您叔叔死的事。對於他們的死,我非常惋惜。不過我覺得現在我們要冷靜,隻要我們集中力量徹底占領了崇福路,就能夠完全將那些植物控製在手裏,到時候就有更多的活性生物金屬。這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獨獅不緊不慢道。
獨獅是最早跟隨常勝凱的人,麵對常勝凱的憤怒,他能讀出一些其他的意思。
常勝凱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他如果憤怒,那一定就是做給其他人看的。
不管是第八區長王喜福的死,還是常勝凱那叔叔的死,常勝凱當然都要擺出憤怒的姿態來,向外界表明自己的一種態度。
其實以常勝凱的性格,他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死活,隻不過,這些人的死亡,狠狠地打了常勝凱的臉。而這是常勝凱絕不能忍的。
“獨獅,你的話也有點道理。不過今這番死的,一個是我親叔叔,一個是我的得力手下王喜福,我心中這口氣一定要出,不管是誰,我都要將他找出來幹掉!”常勝凱沉默了一會兒,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