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隨風也沒有理那群唉聲歎氣的百姓,和麵如死灰的年輕官吏。
仍舊一臉認真,走到了滾滾東去的河邊,同時招來了看起來神神怪怪的神婆,十分尊敬的道,“神婆大人,這給河伯選妻,可能還要弄一段時間,你替我給他,讓他再等等。”
滿臉皺紋的神婆看柳隨風對她如此尊敬,也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樣,慢慢“嗯”了一聲,這才又站在河邊,閉上眼睛搖頭晃腦的念著什麼。
嘰裏呱啦一陣過後,這才睜開眼睛看向柳隨風,滿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行了,剛剛我使了通靈之術,河伯已經知道了,看在我的麵子上,河伯同意延期一個月,你們好好抓緊時間操辦吧,耽誤了時間,我可也收拾不了這局麵了。”
“這就行了?”柳隨風則似乎對神婆的表現有些不滿,“河伯在下麵褲子都脫了,就等著他老婆下去洞房花燭夜了,就這樣一通靈,就打人家了?這怎麼行?好歹也要有點誠意,還再麻煩您親自下河裏去登門拜訪,賠個不是。”
“下河去親自登門拜訪?”神婆聽著柳隨風的話,也慌了神,“這…這可不行,我可隻曉得通靈之道,不曉得什麼馭水斷河的法術,這河流如此洶湧,我可下去不得。”
但隻聽柳隨風嗬嗬一笑,“不怕不怕,我倒是會一點點馭水仙法,可以送您下去。”
“馭水仙法?”神婆楞了一下,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瞪大了雙眼,好像感受到了某種不詳的預感。
但為時已晚,還沒待她開口,站在她身後的柳隨風,嘴裏來了一句“馭水仙法,走你!”,便對著她屁股一腳踢去,“噗通”一聲就把她踢進了河裏。
“唔唔唔!救…救命!”
落入湍急河水中的神婆,手腳沒在水裏撲騰掙紮兩下,便是被洶湧的河水吞沒,瞬間就沒了影。
“什麼!”看到柳隨風突然“施法”,原本以為得救的陳自強等眾貪官,也又突然緊張起來。
麵如死灰的年輕官吏與絕望的百姓,也突然一抬頭,看向了柳隨風,似乎又看到了什麼轉機。
董青書和戒無生,則在一旁繼續默默的笑看柳隨風裝逼。
柳隨風也敬業無比,把那個神婆個踢下河裏了以後,繼續一臉認真的站在河邊,扯著個脖子看著剛剛神婆落水的地方,嘴裏一個勁念著“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不會是下去以後河伯不開心,不願意放人回來了?”
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河邊來來回回踱步走了一會,著急的柳隨風又一回身,一臉認真的看向了身後虛的陳自強。
“都這麼久了,這神婆怎麼還不回來?陳總管,你替我下去催催那個神婆快點上來吧,我水性不好。”
著,就一臉認真的把陳自強拉到了河邊。
陳自強也不傻,當然知道這柳隨風的“馭水仙法”是個怎麼回事,一個勁推辭掙紮著,“柳大人,下官可不會什麼馭水仙法,隻怕一下去就回不來了,這可萬萬使不得啊!”
“沒事,你下去以後,叫神婆一起帶你上來就好了,反正她法術如此高強,多帶一個人不礙事,你趕緊替我下去催催她吧。”
罷,不由分,便又是一聲“走你!”,一腳踢去,“噗通”一聲把陳自強踢入了洶湧的河水中。
“唔唔唔!救命……”
落水的陳自強,也和之前的神婆一樣,沒掙紮兩下,便被湍急的河水吞沒,沒了影。
“怎麼還沒上來?”又過了一會,扯長了脖子在河邊等待兩人歸來的柳隨風,也又耐不住了。
又是一個轉身,看向了之前一直跟在神婆身後造勢的那幾個年輕巫女,“來來來,你們幾個也下去替我催催,這兩人都下去這麼久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聽到柳隨風這句話,眾人,也終於明白柳隨風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群龍無的貪官們,再次麵色青,抖的雙腳也悄悄的向後退去,想趁著柳隨風沒注意,悄悄溜掉。
而才沒退兩步,才現,之前在後麵愁眉苦臉充人頭的百姓們,全都將他們的去路截斷,圍了上來,擼起了袖子,摩拳擦掌,就等著柳隨風一聲令下,他們也施展施展那個“馭水仙法”,送這群貪官下去見見河伯了。
之前跪在地上麵如死灰的年輕官吏,也站起來,看著一臉“認真”的在施展“馭水仙法”的柳隨風,笑著笑著,不知為何,眼眶就如突然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