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些,柳隨風也感歎,看來如何搜刮百姓,也是一門學問啊,不具備一定的情商、智商,還必須具備一定的心理學、經濟學、社會學知識才行,像強盜一樣直接去搶,還真遲早要完。
眼界大開過後,柳隨風也直接切入正題,“對了,我這次來華碧城,除了巡查以外,也隨便想考察考察嶺南道的大大的官員,可沒時間去一個一個考察。
陳總管,那些在你手下比較出色的官員,能不能讓他們這兩都來給我打個招呼啊?”
陳自強聽到柳隨風的話,也明白是個什麼意思,“不必耽誤大人時間了,這次祭河伯,我正好也已經把他們召集到了華碧城,原本想著開個會,端正端正作風,現在他們可都在。”
著,指向了一旁一大群在交流經驗心得下級官吏。
“都來了?那就好,那就好,哈哈。”柳隨風聽到這個消息,也會心的哈哈一笑,走向了那一個以陳自強為的嶺南團夥。
跟在柳隨風身後一同走去的陳自強,也看著柳隨風幹幹的“嗬嗬”一笑。
實在是沒有見過柳隨風這種厚顏無恥之人。
他們辛辛苦苦變著法花式搜刮了百姓,現在倒好,柳隨風這家夥又來搜刮他們,隻覺得這次自己的馬仔,也要被柳隨風一鍋端了。
畢竟蚊子腿也是肉,不吃白不吃,隻不過陳自強實在沒想到,柳隨風如此身居高位,竟然吃相還這麼難看,連他底下這些縣級官都不放過。
看到這一幕,附身柳隨風的紅衣女鬼,也知道柳隨風想要幹什麼,“原來是要一網打盡嗎?”
但還是聽柳隨風微微一笑,“嗬,一網打盡?我過,是殺人誅心。”
“殺人誅心?”紅衣女鬼也很好奇,這誅心,究竟是要怎麼誅心,是個什麼意思,不過看柳隨風走近那個巫婆,便收起了聲音,不再去問,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不再對柳隨風有什麼質疑。
一旁還完全不知情、稀裏糊塗的唐婉兒,看著這什麼祭河伯,就是一個巫婆帶著一大群神神怪怪的女巫唱唱跳跳、搖頭晃腦,無聊得隻想打瞌睡,看著柳隨風在認認真真的“考察”這一大群官員,唐婉兒也直接壓低身子,躡手躡腳的悄悄溜掉了。
在暗處一直監視柳隨風一行人的眼線,看到唐婉兒這個舉動,也慌了。
緊急無比的傳令下去:“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公主唐婉兒擅自離開了河畔慶典處,請務必保持離開期間保持在華碧城中心十字街範圍活動,千萬不能讓他與不再控製之內的普通百姓接觸!不然可真就完了!”
“收到!”
“收到!”
……
紛紛響應的各單位也進入全麵警戒狀態,又開始將這華碧城的“繁榮”,運轉起來。
“河伯娶妻?”董青書也似乎懂了什麼。
又看看柳隨風正和那群貪官其樂融融的打成一片,也不由得感歎,“曆史還真是驚人相似啊,難不成,這家夥還想如法炮製不成?”
一旁還沒明白的戒無生,也轉了轉頭,用那雙死魚眼看向了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感歎起來的董青書。
相處了這麼久,董青書當然也知道,戒無生這一臉“你在什麼,如法炮製什麼鬼?”的表情。
也“唰”的一展開扇子,進入裝逼科普狀態,“《滑稽列傳》,出自《史記》卷一百二十六,列傳第六十六……”
可就在一切都按著柳隨風的計劃慢慢進行時,卻見貪官群中,好像冒出了一個不可控因素。
一個站在柳隨風身後的年輕官吏,神色怪異,藏在袖子下的手裏,也像在緊緊抓著什麼東西。
雙眼正盯著柳隨風毫無防備的背,眼神中充滿了糾結與猶豫,但一看了一眼就在柳隨風身旁的陳自強,又看了看身後那群完全被陳自強團夥控製的百姓,也隻能一咬牙,緊緊一抓大袖下的那個東西,衝向了柳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