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但隨著鮮卑男子手上一捏,碎裂的核桃一響,原本罵得正歡的眾人,突然鴉雀無聲,全身一僵,張著嘴巴保持著原來的嘴型,但卻就是一動也動不了,再不出一個字。
雙耳也一陣“嗡嗡”的劇烈轟鳴,像是被什麼撼住了身體。
江湖中人倒是還好,僅僅短暫的失去了一會行動的能力,便是恢複過來。
不過看著鮮卑鮮男子的眼睛中,卻多了幾分忌憚。
“心法?”柳隨風經過那短暫的一下,也意識到了這個鮮卑男子的危險。
心法,那是門類繁多的武學之中怪異生僻的一個分支,很少會有人去專研修煉。
因為修煉心法,並不能向其他武術一樣,提升修煉者的力量、度與體質,不管再怎麼練,修煉者都仍弱不禁風的薄紙。
並且,心法這種攻心計,還極難修煉,十分講究賦和靈性,一般凡人,就連初窺門徑都難如登。
但如果是刻苦鑽研,修煉大成者,那麼將會十分恐怖,通過聲音或者突變的視覺效果,便是可以對敵人的精神造成震撼,製造攻擊破綻,甚至是直接讓敵人陷入幻覺之中。
麵對如此強敵,柳隨風雖然並不害怕,但也知道不能再這樣繼續肆無忌憚的裝逼下去,畢竟束手束腳的,在掙脫枷鎖的那一瞬間,恐怕就已經要輸上一手了。
趕緊雙手一力,想著直接用內力把束縛住手腳的枷鎖給炸裂出去。
但才剛剛一動手,卻現已經晚了。
隻見鮮卑男子一瞬從柳隨風身旁閃過,藏在衣袖下的搖鈴一動。
“叮鈴”一聲,便讓柳隨風使不出力氣來。
“嗯?”但鮮卑男子回頭一看,看著柳隨風並沒有陷入幻覺之中,而僅僅是身體稍稍麻痹,手上仍在一動一動的掙紮想要掙脫枷鎖,也大為吃驚。
沒想到他輕輕一搖就至無數人於死地的“招魂鈴”,竟然第一次沒有得手。
同樣也慶幸著,還好這幅枷鎖拖住了柳隨風的動作,讓他占得了先機,不然這次要死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但這就是現實,鮮卑男子可不在乎什麼公平不公平,是不是勝之不武,麵對生死,他可沒有想這麼多。
手中“叮鈴”“叮鈴”的不斷搖著那一個搖鈴,不斷用心法震懾著柳隨風的身體,讓柳隨風像被一座大山壓在背上一般,一動也動不了。
“如果不是這套枷鎖,那個鮮卑男子,恐怕已經死了,如果單單論心法,這鮮卑男子還必須借住聲音等媒介運用,實在還是太嫩了。”一旁就樓上的老者看著,道。
青也問道,“大人,需要我們出手幫他嗎?”
“還不用,現在還不到我們暴露的時候,至於救他,也還輪不到我們。”
罷,青隻見老者屏息凝神了片刻,便突然一笑,道,“看著吧,自然會有人救那子的。”
“嗯?”青往窗外看去,隻見底下除了從太原遠道而來的兵馬與秦無雙以外,所有揚州本地的人,都突然閉著眼睛一皺眉,一手捂著腦袋,像是頭疼難忍的模樣。
就連唐婉兒、董青書這些人也毫不例外。
秦無雙看到這一幕,也有些奇怪,但看著控住柳隨風的鮮卑男子已經滿頭是汗,一副快要壓製不住柳隨風的樣子,也沒管這麼多。
趕緊一手從桌上一堆令簽的簽桶了抽出了一個寫有“斬”的簽,大喊了一聲“來人!給我斬!”,便一擲,將手中丟了出去殺頭的斬簽丟了出去。
“嗒!”
但卻在空中旋轉的令簽還沒落地,卻有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刑場之中,一手用力的接住,直接將那木質的令簽抓得“哢”的一聲響,在手中就斷成了兩半。
“什麼!竟敢擅闖法場!來人!給我拿下!”秦無雙看著接住他“斬”字令簽的人,大喊起來。
早已在一旁嚴陣以待的大批兵馬,也一擁而上,將那個一個闖入刑場的人給團團圍在了中間。
但卻未現,就在他們團團圍住那個人的時候,在他們身後,原本捂著頭疼腦袋的各路江湖食客,已經完全恢複過來,更是記起了什麼,正雙眼死死的盯著關隴一族的大批兵馬,就像從前準備開始爭奪美食一般,活動了活動了手腕與脖子,已經做好了大幹一場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