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隴秦家?有這麼牛?皇帝的旨意都敢違抗?”
“皇帝?人家還真不怕,沒見前些日子周年慶那會嗎,又是雙層殿頂,又是盤龍柱的,我感覺那秦無雙,還真是想穿龍袍、坐龍椅咯。”
……
金鳳樓內,兩個沒戴黑鐵麵具的人,正在院子裏的一個亭子下下著棋,無論從氣度還是神色,感覺上都是要比外麵守著的鐵麵人要高尚一個層次。
“我,老弟,這下一步棋,你打算怎麼走?”其中較年長的道。
“還能怎麼走,走一步算一步唄,如今華文帝連演都懶得演了,直接把我們秦家的皇後冷落丟一邊去了。”年輕人下了一步棋,隨意道。
“這也難怪,長孫氏與華文帝青梅竹馬,一同長大,前朝末年下大亂的時候,可也是帶著長孫家家臣悍將與華文帝一同上馬打下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
現在下大局以定,華文帝也坐上龍椅了,突然讓一個外來的秦家女人當正宮皇後,讓長孫氏當的,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咽的下這口氣的。”
“唉……”年長之人又動了一步棋,歎道,“現在秦家也不給麵子了,又建宮殿,又流放太原的華文帝心腹,恐怕現在兩家是像這兵一樣咯,隻能進不能退,開弓沒有回頭箭,遲早要打起來。”
年長者又看了看年輕人,“我跟你講實話吧,雖我受秦家恩惠,但現在的局勢我還是看得明白的。現在關隴一族仍強與長安唐家,但你看看你麵那家夥吧。”
著,年長者指了指金鳳樓裏麵正在女人堆中花酒地、哈哈大笑的秦克。
“看吧,以後秦家,就要交到那個人手上了。
以前那個秦老頭掌管秦家的時候,這種敗類兒子,早自己一刀砍了!
現在秦老頭死了,這個秦無雙也倒還行,還算有點斤兩,至少還有談判的資本,和突厥人弄了一個和平協議,雖然每年都憋屈點,給點錢財馬匹打,但至少邊民是不受侵擾了。
但在以後?給這個廢物接位?我們恐怕要給突厥人叫爹了!”
“唉!”著著,年長者實在是忍不住一拍桌子。
但卻隻見年輕人臉上還無波瀾,像是有點無奈,“我當然知道,但現在我們還能怎麼辦?投奔長安去?可別忘了我們身為八柱臣,家裏上上下下上百口人,可都被秦無雙那家夥接到太原,貼心‘關照’著的,現在,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以後的事,以後再。
將軍!”
“霧草!你子!趁我話沒注意搞偷襲!不算不算!這盤不算!”年長者也雙手在棋盤上耍賴皮般的一頓亂搓。
……
“轟隆!”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隻見來到金鳳樓前的柳隨風殺氣突然一收,擠進了圍觀的人群中。
“各位,不好意思,麻煩讓一讓,讓我過去一下。”
“誒誒誒,你這人,擠什麼擠,擠什麼擠,吃瓜圍觀也講究先來後到的啊,給我到後麵排隊去。”
“就是就是,現在的年輕人,有沒有素質了,一來就插隊。”
……
“呃呃呃…各位真的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見諒,見諒……”被一群人職責,好不容易才擠進去的柳隨風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賠了幾個不是,這才走向了守在正門口的那個鐵麵人。
“幹什麼的!”鐵麵人看著柳隨風走來,有些不耐煩的問道,手上還在腰間的橫刀柄上摸了摸。
卻隻見柳隨風搓了搓手,一副點頭哈腰的笑臉模樣。
“嘻嘻,這位大哥,我想問你借點東西。”
“借東西?借什麼東……咳咳……”
“噗嗤!”
隨著一陣驚退鳥獸的殺氣暴起,一道橫刀的寒光閃過,那個鐵麵人還沒完東西的西,便被他自己的刀一刀劃破了喉嚨,雙手捂著鮮血狂噴的喉嚨,瞪大了雙眼倒在地上,“咳咳咳”的不出話來。
“借你的刀用用。”
原本嬉皮笑臉裝孫子的柳隨風,聲音也突然變得冰冷,冷眼看著那個倒在地上的鐵麵人。
“什麼?”一旁另一個體麵人也一驚,實在沒有想到有人敢對他們動手。
“哢!”
但手還沒有夢碰到腰間的刀柄,便被柳隨風一刀斬去,將麵上的麵具都劈成了兩段。
“噗通”又一具屍體倒下。
“嗚啊啊!殺人啦!殺人啦!”
看著沿著台階滿滿流下而染紅地麵雨水的鮮血,吃瓜群眾紛紛丟掉了手中的傘,驚逃而去。
之前跪著磕頭的先令,更是直接嚇暈過去。
大批的鐵麵人,也“嗖”的一下圍住了柳隨風。
“嗒”“嗒”
兩個沒戴麵具的人,也出現在了屋簷之上。
“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