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老爺爺,我不是……”
可柳隨風剛想他不是狗剩,老頭又急忙開口打斷了柳隨風的話,“別了,隻要狗剩你能回來就行了,當年戰亂你被抓壯丁抓去,別人都你死了,爺爺不信,可一直在這等著你呢。
尤其是隔壁那個可惡的老太婆,整你死了,回不來了,叫我接受現實,不過前些日子,那個該死的老太婆也死了……唔……那老太婆……”
到這,老頭突然沉默了一下,突然低落了幾分。
“呃…老爺爺,我真的不是…”
但一聽到柳隨風出“不是”這兩個字,老頭的語氣突然又變得激動起來,打斷了柳隨風的話,“來來來!狗剩!時候你不是最喜歡吃爺爺做的烙餅了嗎?”
枯瘦的手,往掛著烙餅的牆上摸了摸。
“咦?怎麼少了半塊?大黃!是不是你偷吃了!”
老頭腳下又是一腳。
“嗷嗷!”(老狗委屈躺槍)
“呃,爺爺,是我剛剛餓了吃掉的。”看著老狗屢幫自己花式背鍋,在自己腳下委屈的轉來轉去,柳隨風也有些不好意思。
“哦哦,原來是我家狗剩吃的,來來,這還有,這還有……”
著,老頭也連忙取下了掛在牆上那半塊焦黑的烙餅,一下子就塞到了柳隨風的手裏,生怕柳隨風餓著。
“呃呃呃,爺爺,好了好了,狗剩吃飽了,你也沒吃吧。”
著,柳隨風一手掀開了桌上什錦金碎飯的青竹鍋蓋。
“唔!狗剩!這是什麼!好香!”
隨著被封印在青竹鍋蓋中的騰騰鍋氣升起,老頭直接驚呼了出來,委屈的老狗也渾身狗毛一豎,來了精神。
柳隨風和站在門外的唐萬,同樣喉結咕嚕一動,咽下一口口水。
在青竹鍋蓋與內力的封印下,早已完成的什錦金碎飯的鍋氣,不斷在狹的封閉空間中上下翻騰,早已經慢慢深入了每一顆米粒之中。
加上炒鍋餘溫的慢悶,貼著底層的鍋底飯,早已經將之前爆香的蔥蒜之味完全吸收,比起原版的什錦金碎飯,更多了幾分濃鬱的悶香。
在這掀開青竹鍋蓋的一瞬間完全爆出來,就連老頭早已經萎縮退化的嗅覺,都再次聞到了香味。
“爺爺,這是望月樓的什錦金碎飯。”
“唔!望月樓?金碎飯?這可要多少錢啊!快還回去!快還回去!那些有錢人吃的東西,爺爺可吃不起。”聽到望月樓,金碎飯,老頭直接嚇了一跳。
“不不不,區區一碟什錦金碎飯,花不了狗剩多少錢,狗剩現在在長安當大官,一個月俸祿買下那個什麼望月樓都不是問題,爺爺你就不必擔心了。”
“真的?我家狗剩在長安城當大官了?那可真是長出息了啊!可得拜拜祖宗了。”
“好了爺爺,先吃吧,等下冷了就不好了。”
“那好……嗯嗯嗯……好吃……”
吃著金燦燦的金碎飯,滿臉皺紋的老頭,笑得跟個孩子似的。
“來,這麼好吃的東西,狗剩也吃一點。”
老頭一勺子喂到了柳隨風的嘴裏。
吃下一口,柳隨風差點沒顫抖著呻吟出來。
倒是在門外偷看的唐萬,看著兩爺孫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什錦金碎飯,饞得直流口水。
之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頭,現在也狼吞虎咽的不斷往嘴裏扒著飯。
比起之前的狀態,都可以用生龍活虎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