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俯臥撐於地,兩手按著地板向後疾撐,腰膝力,身體如蝦泳一般向後猛退,對方急攻如火,形勢危急無比。
右側忍者一時操之過急,疾行兩步,想曾魏成分身無暇,先一步跑去其後方,將魏成後路也封住。魏成終得機會,身邊稍許露出了空當,急往右側側翻,背臀稍一粘地就一式烏龍攪柱,身形如陀螺般拔地而起,頭下腳上,兩腿一字展開旋風踢打。彈腿,鳳凰雙展翅。
啪啪兩響。一腿踢中右側忍者左耳,那忍者悶哼一聲倒地而亡,另一腿則踢中野田左肩,野田捂著肩膀踉蹌著退開。
此時魏成身體淩空倒懸,老者已揉身而進,兩拳野馬分鬃式一前一後向魏成胸口襲來。魏成此時已經陷入絕境,隻得將雙臂合抱胸前勉力護住要害。
碰地一聲悶響,纏絲勁,拳勁實實在在地擊中魏成雙臂,又狠狠按在前胸,絲絲勁氣如潮水般裹挾著無數的針,穿過雙臂胸壁湧入魏成胸腑。
魏成口中狂噴一口鮮血淩空飛了出去,足足摔出兩丈來遠,又在地板上滑行數米距離,待撞到書房中一個立柱才算停住,鮮血沿著來路拉出一條刺眼的紅線。
魏成全身如遭電擊,兩臂及胸腑間如有萬千針遊動,心肺像被那些針割裂出了一道道傷口,感覺仿佛似被辣椒油滾過一樣,哇的一下魏成又吐出了一大口血。
突然一股莫以名狀的暖流自背脊而來,一瞬間湧遍了全身,那些針一經那股暖流衝洗,便如陽春白雪一般悄然融化無蹤。那股暖流在身上周遊一圈,又自胸腑向下,存於肚臍周圍緩緩徘徊,不再他往。
被拳勁重傷的魏成並沒有察覺到這種異狀,隻感覺胸腑中煩悶之感頓消,四肢百骸也漸漸恢複了知覺,便勉力依靠著立柱蹣跚著站了起來。隻這稍許動作又氣如牛踹,內傷之重由此可見一斑。
”朝聞道而夕死!內家拳勁果然非凡!咳咳!“魏成踹息著道。
”哼!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瓊斯冷哼一聲,見魏成形之將死,自己大仇得報,內心快意無比。正想再多挖苦魏成幾句,突然書房外槍彈聲更顯急驟,聽聲音已經攻進了樓下大廳中。
”快殺了他!“瓊斯厲聲道。
老者聞言腳踩七星步揉身向前,兩手還是野馬分鬃式襲向魏成胸口。
“我也來!”野田大叫一聲與老者並肩而行,手中長刀刺向魏成腹。
魏成兩臂已斷,內腑重傷,已無力再戰,隻能束手待死。
拳將臨胸,刀將穿腹之時,異變又生。與老者一齊出手的野田,忽然將前刺長刀刀麵一轉,平刀斜撩老者腰腹。如此近的距離,又根本沒有防備,老者如何能夠躲得過,頓時被野田這一刀劃開了半個肚子,鮮血如泉水般噴灑了一地。
老者大叫一聲捧著腹部倒地,指著野田顫聲問道:“你!這是為、為什麼?”完倒地氣絕而亡。
一時間,魏成與瓊斯一齊呆滯,不等二人回過神來,野田回刀又是一刺,長刀深深紮進了魏成的左腹。魏成悶哼一聲,左手死死抓住刀刃,用盡最後一點力氣阻止野田橫刀剖腹,鮮血順著刀刃長流於地。
“野田次郎!你瘋了嗎?為什麼要這麼做?”瓊斯被這一變局驚呆,厲聲質問道。
“嘿嘿!”野田獰笑一聲,道:“為什麼?當瓊斯姐要將黃金龍交給孫老頭帶回華夏時,我就已經決定這麼做了,我野田次郎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生。如此神物,也隻有我達赫民族才配擁有。瓊斯姐,我不想殺你,你走吧!”
瓊斯胸膛急劇起伏,氣得一時間不知道什麼。
“這個魏成,我會幫姐你殺掉。而在我解決掉他之後,我希望姐你已經離去。“野田陰森森的最後警告道。又轉頭看向魏成,雙目之中寒光閃動,另一條受傷的左手緩緩搭在了刀柄上。
雙手持刀,橫刀剜腹,野田準備絕殺魏成。
“蠻夷邦,狼子野心!呀!”魏成從牙尖裏蹦出這幾個字,突然大喝一聲,身體前傾,任由長刀穿腹而過。刀刃刺過肚腸皮肉出瘮人的摩擦音,魏成奮盡最後一分力氣,左肩一式老熊撼樹撞在野田的胸口上。
忽地,先前那股盤旋在腹肚臍周圍的熱流,如烈火般一竄而起,經胸膛,至左肩,隨著魏成的力一股腦湧入野田胸口。碰!地一聲,野田次郎如炮彈一般向後飛了出去。
直飛三丈多遠,野田狠狠摔在地上,又一掙而起,一手指著魏成顫聲道:“這不可能!原來你是內、家、形、意!”話猶未已,野田的胸膛裏仿佛有一顆悶雷般炸響,眼耳口鼻同時迸出血光,倒地氣絕。
內家形意,五行拳勁,火行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