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溪尊者站在屍體旁，“如果我沒看錯，這就是五通神的肉身了。”
陳玄靈認真回憶了一會兒《仙途有點甜》的設定，純粹的鬼大多會把自個兒的屍身藏好，畢竟是自己的死穴，被人拿住了，可就完了。
五通神已成了邪神，就不知道還算不算鬼了。
不管算不算吧，屍體總是要處理的，她拿出罐子，把屍身裝了進去。
屍身消失，剛才還一直頑強地想聚合在一起的屍塊也停止了動作，漂在那裏，徹底失去了力量來源。
“我問你個問題。”
陳玄靈拉著左溪尊者往外走，頭也不回地說：“好啊。”
“你說為什麼鬼的肉身會成為他們的弱點，而不是變成行屍？如果能變成行屍，他們的弱點也就不複存在了啊。”
哈？
陳玄靈愣住了。
她看書的時候都沒想過這個問題好麼。
她都是跟著作者走的啊，作者怎麼寫，她怎麼看！
這劇情還帶自我完善，嘖！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寧逸出的這個任務，就是被自動完善的。
陳玄靈很認真地看著左溪尊者，“我告訴你……我師父沒教。”
左溪尊者捂著眼睛低笑起來。
這丫頭幹什麼都這麼理直氣壯的。
他收了笑，揉了揉陳玄靈的腦袋，“我師尊教了。他老人家說，人死了，靈與肉就分離了，這時，逝者生前若精神受的折磨更多，則怨氣積聚在魂魄之上，化而為鬼，若肉身受的折磨更多，則怨氣積聚在肉身之上，化而為屍。
“鬼無形，受肉身牽製，屍無魂，無法思考，受心智所限，其二者弱點明顯，無甚可懼。但有一種，人為煉製的行屍，將魂魄禁錮在靈台之內，這才是大患。”
陳玄靈眨眨眼，好奇寶寶似的問：“如果一邊折磨人的肉身，一邊折磨人的精神，這樣的人死後是為鬼還是為屍呢？”
左溪尊者：(o_o)？
“這做不到的吧！”
“怎麼做不到！我曾經看過一本書上寫，有個變態殺手，用各種刑具折磨拐來的女人，還逼著他們喝人血，吃奇奇怪怪的東西，看各種折磨人的錄影，直到人崩潰，才給她們的心窩一刀。”
左溪尊者：“……我沒見過這樣的人，我不敢說絕對沒有。如果……她死亡的那一刻，兩種折磨的痛苦程度相等，也有機會平分怨氣，既為鬼也成屍，這樣的存在一旦成長起來，那就是無敵的，根本沒有弱點。”
“玄靈師姐，白師弟，是你們在說話嗎？”
陳玄靈露出驚喜的笑容，拉著左溪尊者往前跑。
“桃桃，是我們！”
左溪尊者的視線落在他們緊握的手上，笑了。
這時候都沒忘記拉上他，這很好！
上了一條岔道，陳玄靈便看到了林碧桃和岑堯，這倆終於挖通了地道，到了這一層來。
林碧桃緊跑幾步撲入陳玄靈懷裏，嗚嗚哭了起來。
陳玄靈伸手抱住林碧桃，另一隻手卻怎麼都收不回來。
她看向左溪尊者，用口型說：“放手。”
左溪尊者淡定地別開臉。
看不見，看不見，他老人家眼神不好，什麼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