孱弱的呼吸聲。 Ww W COM
模糊的視線。
令人絕望的危險氣息。
“娘希匹,穿越的金手指什麼時候到賬!”一片森林中,莊飛揚身上已是遍體鱗傷,新鮮的血液與被灰塵侵染得渾濁的汙血一點點的落在潔白的衣袍上。
莊飛揚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一年了,作為穿越眾,卻沒有蓋世神功,又沒有得到上古傳承,修為平平,這已經很讓人沮喪。
然而,這一切隻是噩夢的開始,莊飛揚記得他隻不過是在人群中多看了那個女人一眼,便被那女人用秘法壓製了境界,這一年裏備受折磨,修為止步在築基一層不,稍微讓她不順心就要接受懲罰。
莊飛揚想過逃離,但在秦國,沒有人可以忤逆“秦”這一字。
莊飛揚知道他目前根本擺脫不了秦姓女子的夢魘,在委曲求全一年之後,那個女人終於答應,此次護送她去青陽城,便可放過他。
護送,能有多難,況且還有眾多宗門弟子一起,莊飛揚根本不懼。
莊飛揚本以為秦姓女子終於改邪歸正,卻不想,這是又一次惡魔的審判。
前方,一頭渾身無毛的黑皮豬妖虎視眈眈,張著血盆大口,黑不溜秋的鼻孔下是兩對墨綠色的獠牙,這是二階妖獸,在這個森林裏不算稀奇,一個築基期的修士,便可以輕鬆的幹掉。
然而,莊飛揚此刻卻怎麼也做不到。
背後那一群看戲的無良師兄弟,巴不得看他的笑話,這一路從飛虹宗到青陽城,無數次麵對妖獸的侵襲,都是由莊飛揚先在前麵抗滿傷害,他們非要等莊飛揚被妖獸打到站不起來了,才肯出手。
而這一切,同樣是出自秦姓女子的主意。
“莊師弟,再堅持一會兒,師兄我馬上就來助你一臂之力。”
“哈哈哈,馬師兄,我看你還是盡快出手吧,莊師兄似乎撐不住了。”
“非也非也,莊師弟乃是心高氣傲之人,自己能夠做到的事從來不會委任他人,他現在還未求助我等,明他尚可再戰,我們還是再觀摩學習一下,日後……也好避開這些作戰的缺點。”
“馬師兄的有理,師弟佩服!”
兩個無良的師兄弟正在調侃莊飛揚,卻忽然被另一道聲音阻止。
“休要聒噪,秦仙子正在休息。”
一個身穿藍色衣袍的青年男子嗬斥一聲,眾人寒蟬若驚,他胸口處用銀線繡著一把劍,象征著飛虹宗內門之中十席的身份。
柳景龍身為飛虹宗的十席弟子之一,修為不凡,且得到四大長老青睞,在眾多弟子中,威望頗高,一聲令下,其餘人不敢再多言,紛紛閉上了嘴。
然而,柳景龍此舉,也並非意味著他是幫莊飛揚出頭,他看著前麵那個狼狽的身影,皺眉了句:“莊飛揚這個廢物,平日裏宗門下去的丹藥都白吃了,修為至今沒有進展不,一隻二階豬妖也打不過,真是丟我飛虹宗的臉麵。”
莊飛揚渾身直顫,在抗過了妖獸的又一重擊後,爆退十步,好不容易站立了,卻聽到這麼一句話,艱難的轉過頭看向身後,但目光卻並未落在柳景龍身上,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玉輦。
那才是令他修為難以寸進的根源,一個大秦國的聖女,外人不敢言其名諱,隻尊稱一聲“秦仙子”。
透著粉色的紗帳,裏麵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這裏頭的女人,便是導致莊飛揚如此下場的罪魁禍。
隻要她一句話,柳景龍必然會出手,甚至以柳景龍築基七層的修為,這片森林,大可放肆闖去。
莊飛揚死死的咬著牙,目光看著粉色紗帳裏的曼妙身姿在緩緩挪動,隨後,她一隻手竟慢慢的抬起,從桌上拿起一個玩意兒,緩緩的倒入嘴中,並且腦袋還微微的後仰。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在飲酒!
莊飛揚頓時氣的血氣上湧,鮮血又一次從嘴中溢了出來。
“吼!”
此時,那豬妖久攻不下,已是憤怒的無以複加,出一聲怒吼之後,再次張著血盆大口,朝著麵前那個被孤立的白衣男子攻去。
二階的妖獸,並無靈智,戰鬥即本能,與人族,更是敵,平日裏不出森林便罷了,有人族入侵它的領地,那便要鬥上一鬥。
莊飛揚已經察覺到危險,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是擋不住這頭二階妖獸的攻擊。
但腦海中回想起這一年的慘痛經曆,以及那個女人對他的生命漠視的態度,莊飛揚心底憤然大吼一聲,提劍衝了出去。
“老子的命!誰也不能拿走!”
求生的**再一次激了莊飛揚的鬥誌,本是修器法的他,竟直接提劍上陣,要與那二階妖獸肉搏。
“鏘!”
被水藍色的微弱靈力包裹著的劍身上,僅是一擊,便被黑皮豬妖給撞得多出了許多裂痕,那黑皮豬妖也並非安然無恙,莊飛揚一劍直接砍在了黑皮豬妖的墨綠色獠牙上,獠牙,已有斷裂的趨勢。
黑皮豬妖的獠牙便是它最為依仗的武器,也是它的命根,如今被一人類修士給砍得受損,它已經陷入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