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凝拱了拱手,“公主好眼力——”
拓拔蕪笑著看看秦莞,再看看嶽凝,“能和永慈郡主一道來的,自然是和她親厚之人,安陽侯府又是剛剛回來,算來算去也沒別人了。”
了兩句拓拔蕪方才言歸正傳,“請你來是讓你幫哥哥看看,哥哥這幾日傷口愈合好的多了,就是人總是沒精打采的。”
秦莞頷首,傾身給拓跋弘診脈,拓跋弘打量著秦莞,麵上笑意十分溫文,“又勞煩九姑娘了,這幾日傷口愈合的很好,隻是身子仍然無力的很。”
秦莞請脈片刻,直起身子道,“我開個方子,可有紙筆?”
拓拔蕪忙去尋了紙筆過來,秦莞很快寫了新的方子,“按照這個方子吃藥,再加以食補,殿下當日失血過多,又昏迷了數日,可謂是元氣大傷,這幾日得緩緩進補才好,卻忌諱大補,食補的方子我也寫一個。”
秦莞又寫了一張方子給拓拔蕪,拓拔蕪正要請她們二人入內就坐,太後那邊卻又派了人來請,自然是知道她二人入宮了。
秦莞和嶽凝告辭出來,卻碰上來前來探望拓跋弘的燕蓁,那日燕蓁也見過了嶽凝,此刻遇上,燕蓁對嶽凝倒是十分熱情,問她為何在此,燕蓁頗不滿意的道,“還不是母後,讓我來探望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在大周出事的,我身為公主要多關心才是。”
燕蓁一張臉皺在一起,秦莞和嶽凝聽著對視了一眼,待辭了燕蓁,二人便都有些沉默,片刻嶽凝道,“皇後娘娘對公主疼愛有加,總不至於真的要將她嫁去北魏?”
這一點秦莞也不得知,在她的記憶之中,這位皇後娘娘也是最疼愛燕蓁不過的,可真的不必如此探望拓跋弘……
見了太後,秦莞從宮中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日落時分,嶽凝先跟著她來了侯府,稍作了一會兒方才回去的安陽侯府,晚間時分,秦氏一家人又一同用了晚飯,用完了晚飯,胡氏留下了秦霜話,秦莞見狀先行離去,心中卻越發篤定了白日的猜測。
剛回了鬆風院不過一刻鍾,秦霜來訪。
秦莞好整以暇坐著,待秦霜進門來,果然見她麵頰微紅,一雙眸子閃閃爍爍,欲言又止,卻又含羞帶怯,眼底深處,卻又有些別的疑慮。
“大伯母剛才留下你什麼了?”
秦莞問的平靜,秦霜卻揮了揮手讓其他人退出去。
等茯苓幾個離開,秦霜才聲道,“太不可思議了,你知道嗎?大伯母竟然跟我,薛家不願放棄和侯府的婚事,他們要讓我嫁過去。”
秦莞笑意微深,稍稍露出一分訝色,“所以今薛公子過來是……”
“大伯母是大伯父想看看他的人品如何,如果好的話就答應,如果不好就再行考慮別家,反正也要為我親了,大伯母還大伯看完之後十分滿意,薛公子今日回去,便會準備叫人來下聘禮,我的八字今日已經送過去了。”
秦霜一邊一邊臉頰紅透了,又抓住秦莞的手道,“我都不相信這是真的,你我這樣……秦湘會怪我嗎?我怎麼覺得自己搶了她的東西?”
秦莞歎息,“這是你的錦繡良緣,從她和成王有私的那一刻起,這婚事便不是她的了!他們隻是合過八字,連聘禮都沒有下,何況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從了這婚事!”
秦霜抿著唇,“但是我還是覺得……你,是不是薛家不想失去侯府這個姻親,所以才要求娶我的啊?是不是其實薛公子還是喜歡秦湘那般的嫡女?”
秦莞無奈搖頭,“事到如今,秦湘為何去了成王府,薛公子想必也明白過來了,他是個明白人,就應該好好珍惜你,如若不然,也有侯府給你撐腰。”
秦霜聞言發了一會兒怔,“也是,何況就算他不喜我,我也沒打算對他服服帖帖,我是嫁過去過日子的,如果他真是個明白人,我也不會虧了他,如果他不是,我就自己過自己的日子,薛家沒有其他人,我過自己的日子總是能行的吧?”
秦莞笑,“能行能行!你這樣的性子,日子必定能過好!”
秦莞的話仿佛給秦霜打了氣,秦霜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看著秦莞,忽然一把將她抱了住,“我也覺得我能過好日子!我太開心了,我終於也能嫁個好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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