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對峙著,安義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想偷偷溜出去,免得被這兩人之間的戰火給牽連。
可才轉身,還沒開始走呢,就聽到龍夜爵吩咐他,“備車!”
“爵少,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安義小心翼翼的問道。
“去許輕輕那邊!”
龍夜爵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完這句話的。
安義頭皮一陣發麻,又不好說什麼,隻能點頭,“好。”
他轉身下了樓,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剛剛好險。
而房間內,唐綿綿坐在床上,好似忘記了自己臉上的狼狽,就這麼看著龍夜爵。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剛才吃烤肉的時候,不是都還好好的嗎?
還是……因為她喊了洛非墨的名字,素以惹了他這樣生氣。
為什麼會生氣?
吃醋?
他吃醋?
這個念頭,才唐綿綿的心中翻湧起來。
龍夜爵為什麼要吃醋?難道是因為還在乎她嗎?
可……他的所做作為,不像是在乎她的樣子啊。
她腦子裏一片混亂,有些頭痛的揉著眉心。
而龍夜爵轉身進了更衣室,嘩啦啦的扯著東西,沒多會,便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出來。
俊逸非凡的身影,是任何女人見了都會尖叫的男性魅力。
唐綿綿心尖一跳,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而龍夜爵隻是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便轉身去開門。
那一刹那,她忽然開了口,“你去哪裏?”
“剛才耳聾了嗎?”他冷冷的反問。
“可以……”她咬咬唇,說得很艱難,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可以不去嗎?”
這話一出,她自己都覺得驚訝。
這算是挽留嗎?
因為不想讓他走,所以摒棄了自己內心那些複雜的東西,隻想說出這些心理的話。
盡管說出口之後就後悔,因為怕嘲笑,因為怕受傷害。
說過要將自己的心冷凍起來,誰也無法靠近,誰也無法!
一想到這裏,唐綿綿心裏一冷,馬上補充道,“算了,那是你的自由,你去吧。”
說罷,她下了床,往浴室走去。
身上的黏膩真的很不舒服,就跟他那冷冷的視線一樣。
在浴室門關上的那一刹那,她才失去支撐的蹲在地上,咬著唇,閉著眼睛,卻怎麼都無法抑製眼淚的橫流。
門外的男人,站在原地許久,許久……
唐綿綿泡了一個熱水澡,覺得舒服多了,才過著厚厚的浴巾出來。
身子所有的力氣都好像被抽幹了一樣,走路都沒力。
打開門的時候,她是做好心理準備的。
他不可能會聽自己的話,更不可能會留下。
隻是打開門之後,她又被驚訝到了。
那個她以為會離開的男人,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端著筆記本電腦在忙著什麼。
唐綿綿站在門口,怔愣了許久,都沒能回過神來。
龍夜爵微微側目看了過來,臉色有些看不懂,“洗那麼久,是想讓我等死麼?”
“額,我,我以為你……”她不安的揉著浴巾的邊沿。
男人眸子一熱,別扭的扭頭,“看來得把浴室的浴缸拆了,省得你浪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