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牛奶直接推了回去，挑眉有些輕蔑的看向她，“我不喜歡重複，我隻喝現磨咖啡！”
唐綿綿握著杯子的手，狠狠一緊。
感受到來自牛奶的溫度，才驚覺這不是從前。
輕歎了一口，才認命的站起身，去給他煮現磨咖啡了。
廚房裏有一台咖啡機，看上去像是新買的。
唐綿綿看著那咖啡機走神，有曾經屬於沒好的工作室，也有現實殘忍的咖啡機。
這兩種場景不停的替換，讓她很壓抑。
總算將咖啡煮好，遞給了龍夜爵，而她的早餐，也已經涼了。
沒什麼胃口的她，隨意的吃了一點，就收拾碗筷。
“一會兒陪我去買東西。”
龍夜爵上樓前吩咐道。
沒有拒絕的可能，唐綿綿連話都不願多說了。
唐綿綿沒想過，龍夜爵說的買東西，居然是逛超市。
跟在他後麵的唐綿綿，推著購物車，隻看著男人不斷的往購物車裏扔東西。
這種感覺又很像以前，但也有很大的不同。
以前他來逛超市，需要將超市的人全部清空，才會來，而現在，他買得很愜意。
他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在想什麼？”看她出神，龍夜爵回眸問道。
“沒什麼。”唐綿綿淡淡的揚唇，並沒問出心口的疑問。
龍夜爵輕笑起來，“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麼不會像以前那樣包場了？”
“……沒有。”她有些心虛，假裝從一旁的貨架上選東西。
可那一排貨架，卻是寵物用品和糧食。
龍夜爵勾著唇淺笑，挑眉問道，“怎麼？想養寵物？”
“額……嗯。”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她隨口點頭。
龍夜爵點了點頭，仿佛很讚同，“你一個人在，買個寵物也挺好的。”
“不用了，我隻是看看而已。”唐綿綿趕緊將東西放了回去。
龍夜爵沒在多說，兩人繼續往前走。
但這一次，龍夜爵在主動說話，“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不習慣這樣的選購東西，可五年之前，我一無所有之後，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要習慣一切我不喜歡的事情，包括進超市買東西。”
唐綿綿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最終卻找不到自己的聲音，默默的看著他的背影，鼻尖有些發酸。
五年前，他經曆重創。
將最驕傲，最不可一世的龍夜爵，打擊得一敗塗地。
那種落差感，是最難熬的吧？
唐綿綿咬著唇，在他回眸的時候，迅速低下頭，不讓他看到自己眼底的情緒。
龍夜爵將她慌亂的動作看在眼底，嘴角邪魅一勾，“不過那些都過去了，我現在照樣能包下整個超市選東西。”
唐綿綿能聽出來他語氣之中的諷刺，心口微微刺痛，但卻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繼續往前走。
這一次，龍夜爵走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纖細的背影，嘴角妖邪一揚，“唐綿綿，這五年來，你後悔離開過我嗎？”
推著車的人，動作一頓，停在了前方。
龍夜爵嘴角微微揚起，眼眸有一些希冀的目光，雖然很淺，很短暫。
唐綿綿咬著唇，努力將眼淚憋回去，在他等不及想要靠上來的時候，才說道，“沒有。”
聲音很冷很冷。
冷得龍夜爵目光都跟著一寒，“你說什麼？”
“我說沒有，沒有後悔過。”唐綿綿堅定的說道，語氣也漸漸平緩了一些，在龍夜爵冷冽的眼神之中，回過身來，表情淡漠疏離，“如果再經曆一次，我的選擇也是一樣，不會有任何的改變，既然是自己選擇的事情，我又怎麼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