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常榮聽到顧學禮要出主意幫李正道隱藏身份,立刻把快要放在自己口中的糖放了下來,向顧學禮警惕的詢問道:“道存,你是不是又想冒壞水了?
當初你出餿主意以重金招工,弄來周圍土司那麼多人口來,可把我們大家可忙活壞了,現在你又想幹什麼壞事?”
李蔓鈴聽到花常榮這麼說顧學禮,便感覺他對顧學禮這個智者太過於無禮了,便訓斥他道:“盛宇,怎麼能這麼和學禮說話?
他畢竟是將軍大人指派統領我們的人。”
顧學禮卻是向李蔓鈴一笑道:“李總兵,無妨!
我們之間都是恩公屬下,無分你我,這樣大家在一起才舒坦。
不過,想起來那次我的確有些唐突,沒有想到這土司之地的人如此困苦,隻為了些許錢財,就會遠離故土來我們這裏定居,才會釀成那麼大的事件,結果靠大家通力合作才不致於毀掉恩公的這片基業,我之過啊!”
“哼!”
花常榮卻不領情的哼了一聲,然後說道:“你可拉倒吧!你這大尾巴狼裝什麼啊!
你這個老謀深算的家夥,能沒有料到周圍那幫土老冒兒的舉動?打死我都不信!
你不是早早就把我們安排好了,就是打算利用我們給你擦屁股的,裝什麼可憐?”
“哈!哈!……”
“嗬!嗬!……”
……
頓時這縣衙正堂裏的眾人哄堂大笑起來,連“針鋒相對”的顧學禮和花常榮也哈哈大笑起來,而陽光此時則揮灑進來,因為自從李正道攻占了禺中縣後就感覺這縣衙正堂一旦關上房門太過壓抑,便開了許多窗戶,而此時在這裏的眾人在暖暖的陽光下,其樂融融的畫麵猶如一個家庭聚會,而不像是在進行一場嚴肅的會議討論。
顧學禮聽到花常榮拆穿自己的“詭計”也不著惱,在大笑過後而是依舊風輕雲淡的說道:“說正經的,恩公現在那朝堂,應該沒有我們這般輕鬆愜意,關於他是我們義軍領袖一事,應該對他來說也是比較嚴重的危機了。
所以,我想不如我們找一個十三四歲的與主…恩公不相像的少年,去裝作恩公的樣子,因為隻有這樣當大家認為這個少年是恩公李正道時,我們真正的恩公才能不被人所知,隻不過我們這裏許多人都看見過恩公的樣貌,恐怕會造成大家的誤會。
所以需要大家私下裏給自己的部下做工作,讓大家別把此事搞黃了。
但是這樣還不夠,我們要大張旗鼓讓這‘假恩公’亮相一下,才能真正幫到真恩公。
諸位!——”
說到最後顧學禮臉嚴肅下來,朗聲說出最後的這聲話,就是讓大家專注精神聽他接下來要說得話。
而聽到此刻顧學禮如此說,連一向不太正經的花常榮都正襟危坐,頓時公堂之中眾人目光熠熠生輝的望向顧學禮,氣氛為之一凝,一片肅殺之氣油然而生。
但聽此時顧學禮字正腔圓的逐字逐句的朗聲唱道:“禺中土司不仁,為求長生、殺人煉油,我等替天行道、殺惡救良、解人疾苦,天授我等禺中之地存身。
禺中周圍土司不仁,苦役民眾、敲骨吸髓、多行不義,我等不忍視之,先許以衣食度日,後給以薪資謀生,方使得百姓得以溫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