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的龍騎,陸續撤出大康。
趙盛知道大乾的厲害,也清楚大康的實力,龍騎撤出大康後,趙盛漸漸變了。
變得安分守己了。
很少外出,不再刻意前往茶樓,打探趙昌,趙興的消息了。
哀莫大於心死。
他把逃跑念頭深深藏在心裏,更不敢萌生舉兵謀反的想法。
與三名妃子,兩名郡主,幾名丫鬟,生活在庭院裏。
此後,再沒有人來騷擾他,他也落得清閑。
年關時,季玄陵身在龍城,長川城守將派人給他送來錢糧,過節的禮物,仍把他當作荊襄的世子對待。
書房裏,趙盛習練書法時,一名丫鬟叩門,脆聲:“世子,秦王來了。”
秦王來了?
哐當一聲,趙盛攥著的毛筆落在宣紙上,濃墨四濺。
他平靜的麵孔中,浮現出幾許驚色,心裏好似受驚的鳥兒,扇著翅膀呼哧,呼哧飛起,緊張的厲害。
長川城裏一係列變化,他也略有耳聞,盡管沒有刻意了解,茶餘飯後,巷子裏的街坊鄰居也時常侃侃而談。
秦王在整頓軍馬,隨時南征。
這個緊要的關頭,秦王為何突然前來他的宅子裏。
一時,趙盛惶恐不安。
難道季玄陵南征前,準備把他殺人滅口?
還是季玄陵欲霸占他的妃子,妹子?
趙盛想逃跑。
前車之鑒,曆曆在目。
自己幾斤幾兩,他非常清楚,想在秦軍監視中逃離堪比登。
迫不得已,趙盛理了理衣衫,長呼口氣,嚐試保持沉穩,邁步前往客廳,迎接季玄陵。
若季玄陵執意殺人滅口,怪他命中有此劫難。
客廳裏,季玄陵與宅子裏的丫鬟笑,言談舉止中,並非來者不善,相反仿佛抱有極大善意。
趙盛走進來,目睹眼前的景象,不禁暗暗詫異,躬身向季玄陵行禮:“趙盛見過王上。”隨即揮手示意丫鬟離去。
季玄陵坐在長椅上,端著茶杯飲茶,酷聲:“世子無需驚慌,本王前來,有事兒與世子商議。”
呼!
趙盛再呼口氣。
他已經表現的非常沉穩了,竟然還是被對方發現異常。
沒錯!
趙盛還在害怕。
一路前來,回想起大康各地諸侯的結局,特別是戰將呂伯寧的遭遇,他再怎麼強忍著懼意,仍按耐不住內心的惶恐。
與呂伯寧相比,他差不多是個渣渣,傳聞呂伯寧被生擒後,已遭秦軍淩遲處死了。
強忍著懼意,趙盛謙遜的:“不知王上所何事?”
季玄陵占領荊州,襄州後,秦國疆域再度擴大,有足夠的勢力與大康各路諸侯抗衡。
趙盛想破腦皮,也猜不出對方與他商議什麼?
季玄陵閑情逸致的飲茶,麵色和煦,開門見山:“想來世子聽了,本王準備南征,派出三支精銳,有意奪取高唐州,江州,乾州。本該秦軍奪取三地,猶如探囊取物。
然而,為減少秦軍作戰時的傷亡,本王請求世子寫信告訴乾州,高唐州的將領降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