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馬上出發,你們這邊有沒有人要和我們一起走?”
瘋子開門見山,進了門還沒坐下就對柳旗這樣說道。
對於瘋子的決定,柳旗挑了挑眉毛,一臉疑惑的表情,不知道我們幾個為什麼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唐克一拍我的肩膀,伸出胳膊摟著我的脖子,對柳旗道:“有人在後麵跟著呢,黃雀在後,咱們再不走,小齊爺性命難保。”
柳旗眯著眼睛,大概是老爺子早就給他下達了命令,隻見柳旗稍稍思量片刻後,抬起頭來不假思索道:“也好,馬上進山也行,不過我不能去,這裏還有好多事情需要我們來處理,我在這兒等東西,不過我會給你們安排向導,帶著你們進山。”
時間才早上五點鍾,雖然渾身的困頓疲乏,我們還是強大精神收拾了東西,沒有什麼家當要準備,柳旗給我們安排了一輛車,我、瘋子和唐克下了樓,走到門口的時候,唐克才一拍腦門兒道:“完了,忘了東西了!”
外麵的天氣本來就冷,等得人有點兒心煩,我有有些納悶兒,抬眼瞪他一眼,“丟三落四的!丟什麼東西了?”
“娘們兒!”
臥槽。
我罵都罵不出來了,經過唐克這麼一說,才想起來河奈的確是不見了,唐克把包往我們身上一塞,調頭就往裏麵跑,我瞪著他的背影,喃喃道:“腦袋也不怕跑掉了。”
旁邊的瘋子自始至終都沒有吭聲,聽到我說這話之後,瘋子在我旁邊喃喃道:“齊不聞,你覺得你和唐克之間,該誰管著誰?”
聽瘋子這麼一說,我乍一開始愣了一下,我從來沒考慮過我和唐克之間誰要管著誰的問題,我們倆好像就是兩個半桶水湊在了一起,在一塊兒搭夥出門這麼長時間,大多是我聽他的,畢竟沒他懂得多,他也是這麼多夥計裏麵為數不多對我混不吝的。
“唐克對你是真心,認的是你齊不聞,而不是齊名央的孫子,所以才會這樣,這是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會跟在你身邊的人。”
我嘴上沒吭聲,心裏對瘋子這話卻非常認同,聽到這裏,也難免覺得心中一陣感慨,隻是好像一直沒強調過我和唐克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情,心裏麵大大咧咧慣了,非要這樣說一下的話,反倒覺得不大適應。
本以為瘋子是要跟我理論理論我和唐克的事兒,卻聽到他瞥了一眼柳旗,趁著他回去準備一些事情的時候,對我輕聲道:“齊不聞,你是當頭羊的材料。”
我聽了這話差點兒笑出來。
我?頭羊?
我從小到大連班幹部都沒幹過,更別說是頭羊了,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瘋子要問我我和唐克之間是誰管著誰的問題。
“唐克不錯,我沒說他不如你,隻是如果真說是管理的話,從種種方麵,不管是自己本人的性格還是外界條件,他不如你。”
瘋子說的很認真,一板一眼的,可他說得越認真,反倒越讓我覺得這個問題好笑,他說什麼讓我來做領導者,這是連我自己都沒想到過的事情。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笑意,瘋子轉過頭來,用認真的表情凝視著我道:“有個爛攤子,你早晚要接下來。”
我挑了挑眉毛,“哪個?”
老爺子的攤子,根本輪不到我來接手這一概念,他的身體健壯,更何況我和他之間的這種關係,隻是窗戶紙沒有捅破罷了,實際上是怎麼樣,彼此之間心知肚明,他沒必要也不會把什麼攤子交給我。\
我轉頭望著瘋子,正當這時,柳青正從裏麵往外走,瘋子也瞬間不說話了,隻是低聲答道:“你早晚就知道了。”
車子準備好了,柳旗安排了一個夥計跟我們一起走,作為山上的向導。
“他會帶你們上山,一路上和先生聯絡,具體的情況你們就不用操心,跟著他一直走就是了。”
正說話時,唐克和河奈也從上麵急匆匆地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