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特利.凱迪爾作為一名資深的外交官員,按照常理來講,他不應該變得如此的行事莽撞,但是今天不同,蒙特利.凱迪爾首先遵照外交程序遞交了拜帖,然後就耐心的等待秦浩然的召喚,可是他那裏想得到,秦浩然早就存心要收拾他一番,所以,秦浩然一回京就先聯絡了賓萊曼.希拉特和巴雷.普列斯敦兩個人,而兩人正好也有事情要急於拜見秦浩然,所以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而蒙特利.凱迪爾長期在印度工作,早就養成了飛揚跋扈的性格,他認為整個世界都得圍繞著大英帝國轉,隻有大英帝國的公民才是世界上最高貴的人,而現在倒好,從來都是欺負人的蒙特利.凱迪爾竟然被秦浩然扔在了太陽底下不管不問,這讓驕橫慣了的蒙特利.凱迪爾怎麼能夠忍得下這口惡氣,所以,蒙特利.凱迪爾這才忍不住對英英動了手腳。
現在的蒙特利.凱迪爾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看著麵前一臉陰冷鄙夷的秦浩然,看著秦浩然身邊一左一右站立的賓萊曼.希拉特和巴雷.普列斯敦,他意識到自己把英國的臉麵丟到了國際舞台上去了,同時,他也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早就布置好的陷阱當中了。
雖然滿心懷疑和憤怒,但是多年來的外交官的工作習慣還是讓處於暴怒邊緣的蒙特利.凱迪爾迅速的控製住了自己內心的極度不滿,他立刻向秦浩然深深的鞠躬致歉“尊敬的王子殿下,我對剛才的莽撞行為向您道歉,我並沒有要衝撞您的意思,因為在我個人看來,我一直將大周帝國看作是大英帝國最尊貴的朋友!還希望殿下能夠原諒我個人語言上的冒失!”不得不說,這蒙特利.凱迪爾還真是個人物,上下嘴唇一碰,幾句話就把對整個大周帝國的侮辱歸罪於了他的個人行為,更加不要臉的是,這家夥竟然舌燦蓮花一般將對秦浩然以及他的兩位客人的不尊重,歸於他個人‘一直將大周帝國看作是大英帝國最尊貴的朋友!’被他這樣一解釋,好像能被大英帝國看作最尊貴的朋友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一樣。
‘啪啪啪….’“蒙特利.凱迪爾!還真是一個能言善辯的人才,就連如此令人不齒的話也說的出口,看來蒙特利.凱迪爾公使秉承了大英帝國一貫的作風,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說話間德國新任駐華公使奧爾格雷.鄧尼茨拍著雙手就來到了王府的門口“德國駐華公使奧爾格雷.鄧尼茨拜見尊敬的王儲殿下!”奧爾格雷.鄧尼茨摘下禮帽向秦浩然問好之後,又向賓萊曼.希拉特和巴雷.普列斯敦兩人點頭致意後,他一臉嚴肅的看著蒙特利.凱迪爾“蒙特利.凱迪爾公使!有一句話我一直都不明白,剛才你說‘一直將大周帝國看作是大英帝國最尊貴的朋友!’是嗎?”
“當然是這樣的!不止是我個人,我們整個王國都把大周帝國看作是最重要,最尊貴的朋友!”蒙特利.凱迪爾立刻抓住了這個稍縱即逝能夠討好秦浩然的機會,一臉義正言辭的說著違心的話。
“哼!”奧爾格雷.鄧尼茨冷笑一聲道“既然你們將偉大的大周帝國視作整個大英帝國最重要,也最尊貴的朋友,那麼公使先生能否解釋一下,為什麼貴國為了向最尊貴的朋友傾銷鴉片遭到嚴正拒絕之後,竟然對大周帝國悍然發動了兩次武裝侵略?你們既然將大周帝國視作最重要,最尊貴的朋友,那為什麼要跟日本人結盟封鎖大周帝國?又為縱容自己的盟友武裝插手大周帝國的內部事務?這究竟是為什麼?不知道公使先生能否給我們眾人一個合理的解釋?”
麵對奧爾格雷.鄧尼茨一連串的質問,蒙特利.凱迪爾公使現在是渾身是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沒辦法,誰讓剛才那都是自己情急之下的一種外交辭令,目的就是化解自己的尷尬以及將大英帝國的負麵影響盡可能的降到最低,可是現在,同樣作為外交官員的奧爾格雷.鄧尼茨竟然將這些潛規則給打破了,把這些外交黑話拿到了台麵上來說事,這可讓蒙特利.凱迪爾如何回答,蒙特利.凱迪爾在心裏麵狠狠的咒罵著:該死的奧爾格雷.鄧尼茨!難道你們德國就是光明磊落的嗎?難道你們德國就沒有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嗎?難道你們德國就沒有口是心非的時候嗎?
可是無論蒙特利.凱迪爾在心裏再怎樣的腹誹也無濟於事,畢竟秦浩然和奧爾格雷.鄧尼茨一幫人站在了上峰,最起碼人家可都是親耳聽到了蒙特利.凱迪爾在法國和西班牙兩國駐華公使的麵前口出狂言辱罵了大周帝國的太子爺秦浩然,這一點,蒙特利.凱迪爾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狡辯的,雖然站在麵前的這幾個家夥。連同秦浩然在內,無不是一肚子的口是心非利益為先,可是這些人偏偏此刻是一身正氣不容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