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行進間,山上傳來一陣梆子聲,一片烏雲從敵軍占據的山頭上遮天蔽日的壓了過來,“嗖!嗖!嗖!嗖!”密如飛蝗的羽箭疾射而來,雖然占據了地勢上的優勢是的弓箭的射程增加不少,但是,畢竟距離太遠,大部分箭支落在了三營戰士們前麵幾十米的地方,但是依然有十幾支羽箭進入了三營的隊伍中,幾名戰士被射中,他們趴在地上呲牙咧嘴的直罵娘,有人不射中了屁股,有人被箭鏃劃破了胳膊,好在有驚無險,沒有人犧牲。
與此同時,三營戰士們立刻開槍射擊,啪!啪!啪的槍聲震蕩著人的耳膜,山腰上的太平軍弓箭手霎那間死傷大半,那些手持大刀長矛的太平軍步卒在長官的指揮下,紛紛丟掉手中的武器,將擺在陣前的一塊塊大石頭退下了山坡。
山石順勢而下越來越快,有的撞在了半截的樹樁上改變了方向,更多的石塊蹦跳著砸向三營的戰士們,三營的戰士們憑借平時練就的一套過硬的軍事素質,不停的做著各種令人眼花繚亂的規避動作,這一次有人成為了此戰的第一批犧牲者。
數十名躲閃不及的戰士們剛剛躲過一次石塊的襲擊,還不等他們做出反應,速度驚人的石塊就撞擊在了他們的身上,他們慘叫著滾落山下,直到被樹樁或者更大的石塊擋住,這才停止了不住的翻滾。
沒有人理會這些犧牲的戰士,他們一邊躲避石塊的襲擊,一邊開槍互相掩護著交替前進,戰士們依靠那些半截樹樁作為掩體,朝著山上的敵軍開槍,子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些太平軍步卒一個接著一個的射殺。
有幾名戰士更是在戰友的掩護下架設起了擲彈筒,豎起拇指簡單快速的測量之後,“哢”的一聲悶響,一顆顆榴彈朝著敵軍的陣地撲去,“砰!砰!砰!”榴彈在太平軍中間爆炸,一名抱起石頭要往下扔的太平軍步卒當即就被炸的飛了起來,幾名弓箭手還沒有來得及從箭壺中抽出新的羽箭,就被炸的東倒西歪。
這時候太平軍的占地上是硝煙彌漫,他們的反抗也因為傷亡巨大而出現了空隙,一部分三營的戰士們抓住這一有利時機,果斷的發起衝鋒,眨眼間就衝上了這個太平軍的防禦陣地,朝著那些麵露驚恐的太平軍就是一通亂槍,很快就肅清了此處太平軍的抵抗力量。他們沒有朝著遠處的太平軍發起新的衝鋒,而是占據此地,利用自己裝備上的優勢,與太平軍進行遠距離交戰,鞏固了這個難得的前沿陣地,是的後續部隊可以從這裏對太平軍發起更大的衝鋒。
眼看著三營的戰士們已經在半山腰拿下了一處敵軍的防禦點,並且以次為依托,為後續部隊的進攻創造了條件,這彭龍飛可就看不下去了。
他拿起望遠鏡朝著正在左側山腳陷入苦戰的部隊看去,此次帶兵的作戰的是其手下的一員猛將,叫做彭虎,也是他的親侄子,這一點很少有人知道。
隻見彭虎率領一標人馬在距離半山腰將近三百米的地方,也遭遇了敵軍石塊的襲擊,與三營不同的是,彭虎的部隊可謂傷亡慘重,士兵們趴在地上不敢亂動,任由飛奔而下的石塊在陣營中橫衝直撞,哭叫聲老遠都能聽的見,而犧牲的兵士的屍體則隨著一次次巨石的衝撞,跌跌撞撞滾下山來,直摔得麵目全非無法辨認。
彭虎身上也是多處掛彩,左肩上兩隻羽箭分外顯眼,彭龍飛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這彭虎可是他大哥的獨子,憑著一身高強的家傳武藝多次救他於危難之中,彭龍飛原本想利用自己的職權提拔他做一名副將,可是這小子硬是說啥都不同意,非要從死亡率最高的大頭兵做起,說來也不錯,著彭虎從軍三年來,從沒有找自己開過後門,多次參戰屢立戰功,硬是憑著積累的戰功成為了一名裨將,現在見他深陷危難之中,可是自己卻毫無辦法,一想及此,一行老淚瞬間流落兩腮。
以他多年的行伍經驗,知道這一次彭虎是凶多吉少,而且著對手還是赫赫有名的東王楊秀清,他手下的部隊在新軍眼中不算啥,可是在舊軍的眼中那就是天兵天將啊!“大哥!兄弟對不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