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清身穿戰甲跑出帳篷伸手一把拉過一名驚慌失措的步卒問道“跑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
步卒嚇得渾身直抖“王爺!周軍把我們包圍了!他們正在朝山上開炮!”楊秀清一聽,隨手一推就把那名步卒推倒在地上。
這時候馮雲山也過來了“周軍已經將我們團團圍住了!現在就看你的計劃是否能夠成功了!”
楊秀清聽著外麵隆隆的炮聲說道“先把大軍控製住,現在夜色正深,周軍是不會在這種時候功山的,充其量隻是嚇唬嚇唬我們!別讓部隊亂了!”
馮雲山一麵令個將控製好自己的隊伍,一麵緊隨著楊秀清的步伐鑽進了大帳裏,馮雲山一進來就關切的問道“秀清,擬派出的信使走了多久了?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楊秀清掏出一直精美的懷表看了看“已經走了兩個時辰了,現在最慢也已經過了盤蛇嶺了,快的話應該要到達桐鄉了,天亮之前絕對能到達天京。”
楊秀清收起懷表看著外麵不斷閃動中的火光問道“雲山,外麵部署的如何了?”
馮雲山急忙答道“山下隻山腰的樹木已經砍了八成,餘下的以下部分已經不可能完成了,但是這些應該不會給我們造成多大的麻煩,山中的那口水塘已經加派兵力看管起來,隻是…自翻過年來,一直滴雨未落,水塘的水不足以支撐太久,泉眼的流量也不如前幾日那般有勁,目前正在山中四個地方挖掘水井,但是進度很慢,到處都是碎石。”
楊秀清倒背雙手在帳篷裏徘徊幾步說道“嗯,這沒什麼!嚴令部隊嚴防死守,不要理會周軍的炮擊,立刻組織人手連夜將水塘擴大,增加蓄水量,至於水井…待地主了周軍的進攻之後再說。”
沈德福和自己的幾個親兵高舉著雙手,垂頭喪氣的在前麵走著,身後是四名荷槍實彈的解放軍戰士,沈德福在戰場上裝死,在周軍騎兵追擊潰逃的太平軍式,他趁機帶著自己的數十名手下逃離戰場,在一處荒野中躲了起來,本來一切順利。
為了躲避周軍和太平軍,他們打算等天黑了再走,哪知道,天色剛剛暗下不久,幾個人正趴在地上肯著發酸的迷團子,一連串的爆炸聲打碎了他們企圖逃跑的夢想,不多時,一對解放軍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就這樣,他們成了戰俘,在被押送返回嘉興的路上,他和他的一幹手下企圖趁亂逃跑,結果還沒跑出百十米遠,在一陣清脆的槍聲中,數十人的親兵當即就被打死了四十多人,到頭來,隻剩下了沈德福和五名親兵。
他們懷著對死亡的深切恐懼,在解放軍戰士那冰冷的目光注視下,慢騰騰的朝著嘉興城走去,曾經他們是那樣的渴望早日進入嘉興城,可是現在,看著嘉興城那大開的城門,他們是說啥也不想朝裏走半步。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一名極度恐懼的士兵在即將走進城門的那一刻,突然大吼著轉身逃跑,一名負責押送的解放軍小戰士,提著步槍就追了上去,幾秒鍾後,一柄軍刺“噗呲!”就刺穿了逃跑者的胸膛,逃跑者瞪著大眼,看著透胸而過的軍刺,看著從血槽中正不住往外冒的鮮血,他痛苦的扭動著,伸出一隻手想要轉過身去奪取士兵手中的步槍。
“嗤!”的一聲,小戰士一下就講軍刺從他的身體裏拔了出去,“嘶——!”的一聲,一道雪箭從他的胸前激射而出,他麵露痛苦的張著大嘴,渾身一軟就倒下了,小戰士上前一步看了一眼,有提起手中的步槍,用尖銳的槍刺狠狠的紮了幾下,直到地上的那具屍體再也不動了,這才停手。
見同伴死的無比淒慘,沈德福和他的幾名親兵頓時打消了再次逃跑的想法,不多時,他們就被帶到了嘉興前敵指揮部關押起來。
“將軍!我們會不會被殺掉?”一名被反綁著的親衛淚流滿麵的看著一臉驚恐的沈德福。
其餘幾人也是一臉絕望的注視著沈德福,沈德福費了好半天勁兒這才從地上勉強坐起來,用充滿畏懼的語氣說道“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別來問我….哇哇哇…”
就在幾人為自己命運所擔心的時候,禁閉的房門被打開了,三名解放軍軍官走了進來,為首一人是一名少校軍官,幾個人來到他們麵前,那名少校軍官說道“現在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我們有些問題要問你們,要是老實配合說實話,我們就不殺你,要是瞎話連篇妄想蒙混過關,哼!”
少校拿手一指外麵的院子說道“看到那些冰冷的屍體了嗎?那就是你們的下場!”一句話就把早已嚇破了膽的沈德福幾人給震住了。
四個人看著院子裏那些模糊不清像極了屍體的東西就感覺渾身一陣冰涼,聽到少校的一聲冷哼,連忙回過頭來跪在地上哭著喊著要交代問題。
“軍爺!我要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