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清在親衛的護衛下走出大帳,看著眼前亂紛紛的場麵,抽出腰間寶劍一連斬殺了十幾名士兵,這才穩住了著混亂的場麵“不聽指揮著殺!退卻者殺!”
馮雲山也帶著衛兵來到了楊秀清的身邊, “周軍騎兵過來了,我去擋住他們!你們趕緊收攏部隊抵抗!” 蕭朝貴看了楊秀清一眼就跨上戰馬朝外奔去,不多時一支騎兵緊隨蕭朝貴身後朝著周軍騎兵殺過去。
“雲山!”楊秀清衝著身邊的馮雲山大喊道“命令火槍隊掩護朝貴!”
“老楊你放心!我這就率領隊伍支援他!”馮雲山說完就去招呼自己的隊伍,率領一支騎兵追了出去,這時候楊秀清才清醒過來,他喃喃自語的說道“是啊!火槍隊在金田上午的戰鬥中已經全軍覆滅了!唉!”
周軍的騎兵轉瞬就至眼前,雪亮的戰刀朝著迎麵撲來的一群太平軍步卒凶狠的砍殺,一時間人頭遍地亂滾
,鮮血四處飛濺,眨眼間就講這支位於最前沿的警戒部隊屠戮殆盡。
騎兵集群就像是黑色的怪獸一樣,呼的一下就和率軍趕過來的蕭朝貴的部隊站在了一起,刀與刀相碰撞發出的金鐵交鳴聲不絕於耳,馬鐵的踐踏聲就像是戰鼓發出的鼓點一樣急促,呼救聲、喊叫聲、斥罵聲充斥著整個戰場。
蕭朝貴騎在一匹黑色駿馬上,雙手舞動著一支精鋼打造的銀蛇槍,槍尖帶著耀眼的寒光將靠近他的周軍騎士挑落馬下,一杆銀蛇槍舞的密不透風,紅纓所指,無人敢撚其鋒芒,一身銀白戰袍被鮮血染成了紅色,麵對十幾人的圍攻,他左突右刺,一連挑翻了三個,緊接著,他的親兵衛隊殺了過來,片刻間就將為公蕭朝貴的周軍騎兵全都殺死了。
但是還不等蕭朝貴鬆一口氣,更多的周軍騎兵將自己包圍起來,周軍騎兵悍不畏死的朝著太平軍殺去,他們將幾個月來的憋屈全都發泄到了太平軍士兵身上,剛剛經過上午的慘敗,對死亡的恐懼還深埋在他們的心底,現在麵對著周軍騎兵的瘋狂殺戮,那份對解放軍的恐懼無意識中就轉變成了對周軍的恐懼。
“快跑啊!”
“周軍開槍了!”
聽到這些喊叫聲,那些已然處於崩潰邊緣依然在咬牙堅持的太平軍士兵終於選擇了放棄,他們丟下手中的兵器,頭都不會的就往後逃去,他們放棄了抵抗,也放棄了自己的生命,閃電一般的周軍騎兵從背後追上去,猛烈的劈著帶血的鋼刀,每一刀砍下都會帶起一片血肉,每一次鮮血飆飛都會伴隨著瘋狂般的興奮。
蕭朝貴在親衛的協助下,一支鋼槍上下翻飛,左支右擋衝出了周軍的包圍,十幾匹戰馬朝著另一處正在陷入苦戰的太平軍衝去,就在此時,一名太平軍偏將突然被人挑落馬下,這名偏將知道自己生命不保,抓起地上的長槍就和圍攻自己的三名周軍騎兵站在了一起,正在此時,蕭朝貴一馬當先的從他不遠處掠過,偏將求生心切,當下大聲喊道“西王救我!”他話音剛落,兩隻長槍就洞穿了他的胸口。
與此同時,周軍的一名小校大聲喊道“騎黑馬者,就是蕭朝貴!別讓他跑了!”在他的大聲提醒下,眾多周軍騎著戰馬直追蕭朝貴。
蕭朝貴再一次陷入了重重包圍,“王爺快走!我們斷後!”他的親衛隊長大吼一聲就迎著周軍殺奔過去,他長槍一架,就攔住了一名黑臉大漢,雙方一言不發就廝殺在了一起,但是其餘周軍不做糾纏,徑直朝著蕭朝貴殺去。
陷入苦戰的蕭朝貴根本就無力顧及其他,他一個人,一杆槍獨占六人,而他的那些親兵也正和數倍於己的周軍混戰在一起。
蕭朝貴麵對六名周軍圍攻,手下絲毫不亂的沉著冷靜的迎戰,“鏘”!銀蛇槍往上一架,攔住了三支長槍,“呼!”銀蛇槍猛地一掃,立刻就有一名周軍跌落馬下,“嗤!”一個漂亮的回馬槍將一名意圖偷襲的周軍咽喉刺穿,“嗚!”銀蛇槍在蕭朝貴的手中幻化成了一條吐著蛇信上下翻飛的嗜血毒蛇,將蕭朝貴整個人嚴密的保護起來。
“叮叮叮!”一陣輕響,十幾支羽箭撞在了一輪閃亮的銀環上,此時的蕭朝貴依然氣喘籲籲,戰袍變作了隨風飄舞的布條,亮銀戰甲多處破碎,蕭朝貴照準一名從眼前一晃而過的周軍騎兵,眼疾手快的一槍刺出,噗的一下就將對手刺穿,他雙臂同時發力“啊——!”硬是將這名周軍騎兵挑於槍尖之上,猛地一甩,這名周軍的屍體打著轉砸向了正躍躍欲試的兩名同伴身上。
“放箭!”一名副將朝著血站中的蕭朝貴猛然一揮手,身後的數十名弓箭手同時射出了手中的利箭,蕭朝貴猛然揮槍抵擋,轉身的一刹那,就見數十隻羽箭從四麵八方向自己射來。